也不必留着你刘氏一族了!”,曹冲将拇指收放好又将药无情的扔在了地上,“子襄这孩子从小便逆着我,我很是不喜欢,乔夫人之子,五王子毓,这孩子倒比子襄听话许多,是吧!”
看着离开地曹冲,刘氏掩面痛哭……欲天明之时她将血写的认罪书平平整整平铺在地上,将兑水的毒药颤颤巍巍饮尽。
清晨,刘氏服罪自戕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周王的耳,周王独自坐在书房看着承上来的认罪书失神。
长乐宫里被梦惊醒的太子襄看着窗外昏昏沉沉倒亮不亮的天,一时间分不清是昨夜里还是明早晨,浑身的汗像是刚从水里提出来的一样,他被梦魇折磨的万分疲惫一觉里不知几次被吓醒。
他心跳杂乱无章,致使十分焦躁,“阿言!”他跳下床鞋都未穿就跑了出去,见了前来的人双手抓住就是一番询问,“有消息了吗,我阿母怎么样了,阿母她在牢里究竟如何,有没有受严刑,我何时可以去探望?“
“殿下~”阿言稳住了焦躁的太子襄,嘴像是缝住了一般,“殿下……刘~刘夫人已经认罪是宓书同党~那些贪污的财帛都为宓书充做了私自豢养死士的兵饷~自尽了!”阿言情绪十分沉重,太子襄的心咯噔一下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清早的朝殿之上因此吵的不可开交。
“宓书一案牵扯甚广,只怕还有奸臣贼子逍遥法外,大王~臣附议必须严惩彻底,势必为我周朝清拿羽党还朝堂一份净土。”霍鉴谏言。
“太宰~我们是在商议如何处置了已经缉拿的宓书羽党一事,你所言,难道大王不知道吗?”廷尉府高湛之言之。
霍鉴狠狠剐了一眼那高湛之,“大王~自当是依法之治,通敌叛国者诛九族!”
“霍鉴~你的意思是想将太子也一并诛之?”高湛之厉声。
“大王~臣并非此意,太子是太子非…”
“既霍鉴都如此说,大王~不如依法处置了涉案人士,至于其族人流放便作罢了。”高湛之谏言。
“臣等附议!”此刻诸多臣子一并谏言。
霍鉴看着只好作罢,“既如此臣无言以对,不过大王臣附议必须继续缉拿宓书羽党!”
“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你要如何缉拿,怕是太宰疑心病犯了吧!”高湛之冷嘲。
“行了,有本奏章,无本退朝!”周王道,看着殿下一群叽叽喳喳,东一句,西一句实在是心烦意乱,这个附议而那个又反驳,何时是个头?
霍鉴欲重申却被周王拦下。
“退朝”一旁的寺人十分识趣立即宣和,不给殿下诸臣反应的机会。
下了朝,渠羌辽几人站在殿门下,看着气冲冲出来的霍鉴又看了眼其后气定神闲的曹冲和廷尉府的高湛之忍不住轻声讥笑:“今日朝堂上这狗咬狗的戏可真是精彩。”
看着渠羌辽几人肆无忌惮的笑声,霍鉴顿在台阶之上回头白了几人一眼……更气了!
太子襄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外面阳光明媚他的眼干涉酸疼。
“醒了?”周王坐到他的床榻边,看着小儿姜子襄沉默不语。
“君父~打算如何处置了刘夫人的母族?”
在周王面前太子襄及其任何庶子女都不可唤生母母亲,他们唯有王后这一位母亲。
“刘氏一族已经流放,你且好好休息,知你丧母之痛但为父不知如何安慰才好!”周王道。
“儿知君父,这也是刘氏罪有应得!”太子襄闭着眼,眼角一颗泪珠徐徐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