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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丽珠宝的展会还在继续,但镇店之宝已经被连夜送走,重新收藏起来,或者说,掩埋在了公众视线之外。留在汇格的一地鸡毛,自有庞大的律师团队和公关团队去逐一解决。那些受邀观看、直面过传奇宝钻的人们,不免喟叹有生之年、机会稍纵即逝;而对全网被宝钻高清照片所震撼的网友们,则戏称这是“历史缝隙中泄露的宝钻之光”。

事件转而成为传奇的一部分,谈资连绵不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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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汇格顶楼的总办里,人人如临大敌。他们倒不是为了英格丽的钻石,而是因为一大早收到的一则信息。发信人钟耘岐,内容是,八点半到总经理办公室面晤,叶虹怡必须按时到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哎哟这姿态,好倨傲、好跋扈、好不要脸!总办人人都这么想,除了叶虹怡。

叶虹怡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捋了一遍,企图估一下钟耘岐手上到底有什么牌,让他如此底气十足,可惜一无所获。她又跟小周通了个话,问明钟耘岐最近的行踪和动向,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她还问了问钟耘嵋,最近在招商部干得如何,钟耘岐是不是真的放手不管,答案确实如此,钟耘嵋回应说:大哥有好久没出现了。

兵来将挡吧,叶虹怡沉淀心绪,安坐办公室等着了。

准点八点半,钟耘岐出现在总办,令人意外的,还有詹律陪同一道。露露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两位请进,叶总已经在等你们了。”

大门合上。四个助理在门外面面相觑,这阵仗,有点不对劲啊。刚才人人看得清楚,钟耘岐是一贯的冷漠淡然,但詹律并不。相反,詹律流露出极为明显的怨愤,那步伐迈得又大又重,甚至有点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意思。这是,怎么了?

这问题,办公室里面的人一坐下就回答了。

詹律一反过往审慎温和的作风,直指要害:“钟夫人,你儿子钟耘崇,对钟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负有不可推卸的直接责任。这一点,你知道吗?”

一下把叶虹怡搞懵了。

什么意思?钟穆不是已经昏迷半年了吗,他身体怎么样也是医院的事,跟耘崇有什么关系?叶虹怡谨慎地发问 :“詹律,钟穆他身体怎么了?是有了什么变化吗?我这边并没有收到冯大夫的消息,要不我现在联络他?”

詹律着急要说什么,被钟耘岐抬手制止。少见钟耘岐坐得如此笔直,面无表情,冷静地回答道:“詹律意思是,父亲当初在高尔夫球场晕倒之后,钟耘崇在休息室故意拖延时间,故意干扰救治,实质上就是见死不救,这才导致了父亲的昏迷。”

“你胡说!”叶虹怡惊怒了,“简直闻所未闻,钟穆都昏迷半年了,你现在想要把这事栽赃到耘崇头上,太丧心病狂了!”

没轮到钟耘岐说话,詹律终于有机会释放怒气:“钟耘崇才丧心病狂!他当时的行为,说严重点就是故意杀人,往轻了说也是故意害人,导致了钟先生严重的、不可逆的身体创伤。”

叶虹怡霍然站起来:“这是法律指控吗?詹律,话不能乱说,你是要把耘崇推入万劫不复啊,总不能你们随便一猜、随口一说,我儿子就成了罪人。证据呢?啊?我问你们,证据在哪儿呢?”

没等她的话音落下,钟耘岐已经按下播放器的开始键。桌上,播放器的运行灯亮着,钟耘崇的话音从中传出。

“……爸你怪我吗?我好难受……”

钟耘崇的呢喃、责问、忏悔、哭诉……断断续续,但始终没有止息。通过他的言说,在场几人都能拼凑出钟穆在半年前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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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应该不错,风和日丽,最是适合打高尔夫。钟穆把两个老朋友约到球场,边打球边聊着闲天,大概钟穆觉得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正好处理点家事也无妨,所以把钟耘崇也叫了过来。

时逢钟耘崇刚上研一,又跟本科的学姐纠缠上了。本科时他对学姐就情书、礼物、微信、电话各种方式地骚扰,但学姐从来都不假辞色,明明白白地拒绝。最终在同学老师和校方各种施压下,他终于有所收敛。

不巧上了研一之后,钟耘崇发现,自己和学姐竟然同属一个导师,心里那点没熄烬的火苗又燃烧起来。这一次,他的骚扰还升级了,除了之前的手段,还多了线上追踪、现实尾随,许多行为几乎接近违法犯罪,把学姐吓了个够呛。

学姐没客气,直接告到了钟穆那里:如果你们家人不出手阻止和管教,我就请学校直接报警了。钟穆气得头大,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即便这样他也按下怒火,跟钟耘崇好好谈了一回,好说歹说让钟耘崇承诺不再骚扰学姐。

可惜好景不长,他没坚持得了几个星期,在一个公开研讨会上见了学姐发言,钟耘崇又疯魔了。研讨会一结束他就找了个时机把学姐拖上车,边开车,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对学姐是如何如何的情如潮、心如焚。可对学姐来说,这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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