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方才怪吓人的!”
“谁说不是!你说也邪门呢!我们都是按照佃户们的说法来做怎么就赶不上瑞阳侯田庄长的麦子好?”
“说的对!瑞阳侯那田地可远远比不上我们的两百亩良田。”
“罢了,还是快些回去看着些!得一直忙到春收才能消停些!”
“走吧!”
“好!”
——————
京城玲珑阁
胡二忙不迭的擦拭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催促道:“大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瞪了胡二一眼,胡大轻哼了声继续喝茶。
胡二......
“大哥,你别喝茶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说句话啊!”胡二真恨不得变成胡大肚子里的蛔虫,这会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胡大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二弟,说了多少次,不要毛毛躁躁,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
“大哥,户部的大人都找上门来要曲辕犁的图纸,你怎么还能坐得住?”胡二气的恨不得拍桌子发泄一通。
对此胡大很是不屑:“凭什么户部来人我们就要将曲辕犁的图纸拱手相让?”
那可是瑞阳侯对他的一番心意,岂能轻易交出去?现下还有不少百姓和官员在质疑瑞阳侯,每每听到这些话,胡大就不免心生不满,那些背后质疑瑞阳侯的人有本事也做出一番成绩来!
胡二深呼吸一口气,劝慰:“大哥,那可是朝廷命官,我们有几个脑袋不交出去!”偏偏图纸一直握在胡大手中,他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年前玲珑阁在京城开始对外出售曲辕犁,定价按照苏秦定下一把五百文,童叟无欺,不管谁来买都是一个价!
还真别说,每日来买曲辕犁的百姓络绎不绝,也得亏玲珑阁大,否则还接待不了那么多的客人。
胡二不知道为啥他大哥与瑞阳侯合作后,整个人变了不少,他快要不认识了。
年后也有不少店铺偷偷贩卖曲辕犁,价钱比玲珑阁低,可是买出去的不多,足见曲辕犁有一定的制作难度。
见状,胡大双手背着站起身:“二弟,你且安心,此事我去告知丞相。”
“丞相,大哥,你要去找丞相,这怕是不好吧!我们逢年过节就送些节礼,丞相日理万机他会管......”胡二迅速的上前阻止。
胡大嗤笑了一声,随后板着脸:“二弟,让开,我有分寸。”
他曾去丞相府整整等了一整天,才将苏秦的漫步机、固定自行车、曲辕犁、电风扇图纸等交一份与丞相,后丞相又连夜送来济州知府云从之的拜帖,可见他对瑞阳侯的欣赏。
若是眼下户部官员登门索要曲辕犁的图纸,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丞相不知,他既送与丞相,丞相完全可以交于户部的官员,他没交自有其道理。
眼下得让丞相知晓户部都是些什么样的官员,不想着多为百姓做事,而是想这些投机取巧的把式,真是让人不齿!他们连给瑞阳侯提鞋都不配!
——————
京城信阳侯府
散值后心烦意乱的信阳侯去了嫡长子陆廷烁的书房,今日散朝后昭帝问起陆廷烁现在何处。
信阳侯回了句,还在找寻中。
虽昭帝并未再多言语。
信阳侯还是心中烦躁,昭帝日理万机,为何特意将他留下还问起陆廷烁?想了一路半点头绪都没有,越想来他的书房静一静。
很快,信阳侯就发现不对劲,当下唤来陆廷烁的贴身小厮问道:“说,这曲辕犁哪里的?”
京城从瑞阳侯离京后玲珑阁破天荒的卖起曲辕犁,五百文一把,为此他还让管家买了二十把送去田庄上让佃户们使用,现下骤然在陆廷烁的书房见到十把曲辕犁,简直瞠目咋舌。
小厮吓得脸色一白,随后跪在地上:“回侯爷,这是大少爷买的。”
“何时买的?”
“应是去年秋收前,具体小人不记得了,请侯爷恕罪!”
“你胡说!曲辕犁分明是秋收后玲珑阁......不对,这孽障离家出走前玲珑阁还没卖曲辕犁,快说,这到底哪来的?”越想信阳侯越觉得不对劲,继续追问。
“回侯爷,真是秋收前大少爷有一日出府带回来的,小人可以发誓!侯爷......”
“你可知,那孽障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侯爷,小人不知!”
“罢了,退下吧!”信阳侯颓废的闭上眼睛,他似乎知晓了,曲辕犁是瑞阳侯做出来的,那孽障何时认识了瑞阳侯?还有什么事他被蒙在鼓里?陛下今日究竟为何问起那孽障?
重重疑虑困惑心中注定信阳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