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要找什么人？”
突然一个黑人妇女朝埃克斯走了过来，她的头发胡乱地绑在脑后，破旧的衬衫袖子高高挽起，手臂上隐约可见针孔。
埃克斯递给她一美元，给她看照片，“一位吉卜赛老妇人，像照片中这样。”
黑人妇女收了钱，说：“跟我来。”
几人穿过港口，走进一条小巷子。
“我叫菲丽。”黑人妇女边走边点了一根烟，“这个月，你是第二个来找塔娜的人了，遇到了什么怪事？”
“在我之前还有谁来过？”
“一对夫妇。”
菲丽猛吸了一口烟，吐出大片的烟雾，
“他们想了解家族历史，叫什么……雷……雷……不记得了。”
他们左拐右拐，过了几分种，停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面前，她拉开门，摩擦声尖锐地划破这片区域的寂静。
下面是一道狭长的楼梯，昏暗的灯光朦胧地亮着，看不清尽头。
他们跟在菲丽后面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吉卜赛人的窝点就在这里，我平时会给他们送饭，和他们还挺熟的，等会我跟他们的领头说一下你们的情况。”
几个穿着亚麻布破烂衣服的吉卜赛人坐在那里，女人的头上都包着头巾。
菲丽跟他们的领头说了几句，转身指着左边的角落，说道：“她就在这个窝棚里。”
“谢谢。”
埃克斯给了菲丽一张50美元，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老妇人缩在简易窝棚里，白发凌乱，手中拿着一串珠子，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塔娜朵玛？”
埃克斯屈膝蹲下，身后的吉卜赛领头人摇了摇头，露出悲伤的表情：“她在好多年前就已经疯了。”
“塔娜朵玛，你知道亚当是谁吗？”
埃克斯问。
塔娜朵玛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空洞无神，手中的珠子拨快了许多。
“爆炸者要吹响号角……远离瘟疫的链条……腐败背叛让世界颠倒……双翼被熔岩焚烧……”
她开始半哼半唱诡异的诗词。
“塔娜朵玛，你见过亚当吗？”
她依旧没有理会埃克斯，不断重复那些诗词。
“你以前参与过Vortex计划吗？”
“Vortex计划”激起了塔娜朵玛的反应，她失神的眼睛忽然恢复了点光亮，猛地抓住埃克斯的手腕。
“你从哪里来？”她死死盯着埃克斯。
“我……”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链！”
她打断埃克斯的话，激动的浑身颤抖，
“妄图与神并肩的可笑之人会受到地狱的惩罚！”
面对这番疯言疯语，埃克斯眉头微皱，但还是依着她的话继续问下去：“神是谁？现在在哪？”
塔娜朵玛双手捂住耳朵：“求你停手吧！否则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神是谁？它在哪？”埃克斯又重复了一遍。
塔娜朵玛浑身痛苦地抽搐起来，像一条在陆地上快窒息而死的鱼。
婷婷他们都被这一幕吓到了，扶幽小声地说：“她可能…有癫痫症…这样下去…会死……”
埃克斯有些心灰意冷，掏出手机准备打给附近的急救中心。
突然，塔娜朵玛直直地弹了起来，背部笔直地坐在那里，像一个塑料玩偶，嘴巴一张一合：
“你遗忘了重要的过去，这是神的旨意，神就在最高处等你。”
埃克斯的神情明显僵硬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最高处在哪儿？”
但是塔娜朵玛已经萎缩了下来，双眼空洞无神，靠在墙上嘴角流下口水。
她再也不说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