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风景,也笑起来:“我已经有点明白了。”
原始而壮丽的山河风景就在身边呼啸而过,他们从天与地之间纵身飞驰而去,有一种挣脱枷锁的自由。
关澜笑着伸手将车载的音乐拨开。
“Whoa! I feel good
喔!我感觉很好
I knew that I would
我就知道我会感觉很好
I feel good
我感觉好极了
I knew that I would
我就知道
So good, so good
太棒了,棒极了
I got you
我有你在
When I hold you in my arms
当我揽你入怀抱
I know that I can\''t do no wrong
我知道一切都不会错
And when I hold you in my arms
当我揽你入怀抱
My love won\''t do you no harm
我的爱绝对不会对你有伤害
……”①
节奏明快热烈的放克音乐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随之舞蹈。
关澜按开越野车的天窗,兴奋地握了一下赵子彦的手:“子彦,子彦。”
赵子彦被她快乐的情绪感染,也笑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要不要试试,”关澜说,“看看能不能从天窗里探出身子去,像他们电影里演的一样,张开双臂,向天空大声地呼唤?”
她说着,被自己的措辞逗笑了;赵子彦也无奈地一笑:“不要命了?”
“噢,现在才不到60迈,问题不大。”
关澜说着,遗憾地轻轻拍了拍方向盘:“要不是我要开车,我就自己试试。”
赵子彦笑道:“我们庄州露营协会的财政官,之前没有试过吗?”
关澜摇摇头:“之前去露营大多都是山里面,很多树枝在头顶上,没有现在这么空旷。哎,赵子彦。”
她瞥他一眼,“你要是不想,我就自己试试看了啊。”
她作势要放开方向盘起身,吓得赵子彦赶紧直起身子:“好,好,我去天窗看看,你好好开车啊。”
关澜笑倒在驾驶座上,车子差点甩出去。
当然,赵子彦最后也没能体验到电影里的感受:
他刚从天窗里探出点头去,就又缩了回来。
关澜扬眉,问他“怎么了”,赵子彦郁闷地拨了拨刘海。
“风太大了,”他闷声说,“刚出去一点,风就呼啦一下把头发全糊我脸上了。别说抒发胸臆了,我连眼前的黑是什么黑都看不见。”
关澜笑得差点呛到自己。
她一边笑,一边将天窗按关上了。
“对不住,对不住。”她笑着看看赵子彦,“让你早上的发胶白抹了。”
“什么啊,”赵子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才不抹发胶呢。”
“对对,”关澜凉凉地说,“我们历史系的淡颜‘金花’赵同学,你的刘海最好是每天能自己保持那么蓬松。”
“……”
赵子彦闷了半晌,才瓮声说:“不是发胶,就是定型喷雾而已。”
他说完,自己强调:“也不是每天都喷……今天是出来玩,要照相。”
赵子彦在强调很重要的事,关澜已经笑到不行。她笑得人都咳嗽起来。
“老天,”她说,“你怎么那么可爱呀?”
“哪里可爱了。”赵子彦有点郁闷地打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用手指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你看,现在已经全没型了。”
关澜看了他一眼。
平日里斯文隽秀,戴着金边眼镜,清淡矜持得如同山水画一样的男生,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郁闷小猫。
刘海柔顺地搭在额头上,小猫抚摩着自己的额发,脸上满是懊恼。
关澜忽然伸出手去,握住赵子彦的手。
她准确而有力地捉住了赵子彦的手指。赵子彦吃惊地看着她。
“你这样就很好看。”关澜说,“非常好看。”
赵子彦怔在当地,关澜目视前方,没有看他,但是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你太可爱了,”她说,“可爱得让人心动极了。”
她还执着他的手;这样说着,她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在赵子彦失序的心跳声中,关澜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指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