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虫场纷争(2 / 3)

起我,你才更不该来这儿。看你的样子今日是已将钱输干净了吧,跟我大伯、三叔两个孬货混在一起,多半也是个事事求着家里的窝囊废!”

在赌场揭短嘲人输钱倒是常有,可被一黄毛丫头当众叫做窝囊废叫他受了奇耻大辱。

“好毒的一张嘴,爷爷我今日将你打了,你看看又谁能替你找回场子!”

伍德一双三角眼愣是睁圆了,边说边两步冲上前来,抡圆了膀子将拳头朝飞鸾的脑袋招呼。

进攻最忌讳仓促蛮勇,看似来势汹汹,实则暴露意图和行动路线。

孟飞鸾没想着跟他动手,定睛看准那拳头挥来的轨迹,闪身后攀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带。

众人没看清这丫头用了什么手法,就见伍德跟麻袋似地飞出去一段路,前胸磕在了半身大的石块上,“哎呦”叫唤个不停。

“我没上手,是他不当心跌在地上。”孟飞鸾也作惊讶状,冷眼看着伍德臭虫般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你这下贱丫头,我就不信这个邪!”伍德只觉胸口闷痛,明日多半会青紫一大块,而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倒是其次,心中被羞辱的感觉更叫他火冒三丈。

情绪激烈之下,他一骨碌爬起来,更加不管不顾地朝孟飞鸾扑过去。

就在飞鸾准备再次借力闪开时,一道声音打断了这厢的吵闹,也让伍德脚步一顿,回神后腿软,差点跪坐到地上。

“做什么呢?都说过几遍了,场子里不许斗殴,违者不得再入。”

讲话的正是主座上的疤脸男人,孟飞鸾前世手底下的兵。

他踱步过来,语调平平而不威自怒——要不是孟飞鸾知道此人的底细,多半也会被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骗了去。

“哎,方爷,是这小丫头在场子里转悠不花钱,还出言不逊,骂兄弟们是扶不上墙的窝囊废——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伍德直起身子,不敢与刀疤脸对视,一张嘴慌忙将什么屎盆子都往孟飞鸾头上扣。

“方爷,我与我哥恰巧路过来瞧个热闹,此人出言侮辱我二人,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吓人得很。”孟飞鸾也不吃这哑巴亏,随即回道。

这姓方的前世本事不够,没能留在她军营中,训练几轮后就定下了火头军的去处,孟飞鸾甚至连他的姓氏都记不起来。

这辈子却要跟混混一起敬他一声“爷”,孟飞鸾叫得别扭极了。

双方各执一词,嘴上的得失无从查证,可动手打人的是谁一目了然。

方鑫端着一脸庄严,左右看这二人几番,决断道:“伍德你今日上别处混去罢,我场子里桌椅金贵,容不下你这身拳脚——至于你,小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来回哪去。瞧热闹的也都顾自己去吧,非要闹出条人命把官府招来?”

如此便是一锤定音了。

孟飞鸾不甘心,还想同方鑫讲上两句,只觉肩部一滞,回眸撞进贺君清满眼的关切中。

“这位方大哥讲得有理,四喜你别任性,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方才那一幕落在贺君清眼里是何等凶险,他心跳未定,想着成年男人的拳头倘若真砸在四喜身上如何是好?

“放心,我无事。”她草草安抚了两句,扭肩脱开贺君清的手,目光去寻方鑫身影,发觉此人已经背手溜达远了。

*

一声绵长的哨响,不远处有一篓蛐蛐开了赛,众人蚂蚁吃蜜糖似地围拢了过去。

“狗娃,你娘今日还接客吗?”人群中昨日在李庆友面前调侃孟飞鸾的黄牙老头放下烟斗,破树皮般手搭在一头扎三绺辫的小儿头顶,摸狗似地一通乱撸。

这孩子反应不寻常,似乎没觉此话侮辱人,张嘴就反唇相讥:“接你也没本钱去呀。”

这“本钱”一指银两,二指这老头一把年纪,□□二两肉该是摆设了。

“好小子,嘴上威风。”黄牙老头倒不跟他置气,每日就是你来我往地拿刻薄话逗他取乐。逗完从油腻腻的前襟摸出十个铜板,拍在案头左边,压上了一只黄绿圆头的蛐蛐。

“我是不是说过别在孩子跟前讲下三路事?”方鑫背手走到老头身边,也探头凑到赛篓前面瞧了两眼,顺手砸了一卦铜板到那老头的对家侧。

“哎呦,哪能啊方爷。”老头含笑讨饶,“这小猴子什么不懂?下三路的事他懂得比小伙子都多。”

这几句玩笑逗得身边几个汉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却没能逗着方鑫。于是黄牙老头识趣得闭了嘴,专心看战局去了。

三绺辫小儿则是等着一双滴溜圆的黑眼睛望方鑫,真像看肉骨头的狗,见到对方也低头瞧他,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齿列,嬉笑道:“大老爷今日吃些什么呀?我腿脚快,随叫随到。”

方鑫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月牙皱巴起来,接着又摸出一挂足有六十文的铜钱交到小儿手中:“就你鬼机灵。去,给我带三大盘点心和两大壶酒水进来,酒要温热的,不然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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