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价。”
温灼把化学和数学的找出来给了她和费旸,自己留下了生物的,“他说可以考完试再还给他。”
范倚云双手交叠,在桌子上给她磕了一个,“你真是我们的救星!我就说你去找江嘉言,他一定会借给你的!”
温灼脸红了。
她低头掩饰,支支吾吾道:“谁、谁找他,他都会借的。”
范倚云露出个笑容,说:“不,还是你比较厉害。”
江嘉言的笔记本里不仅仅是记录错题那么简单,他平常会做很多课外习题,从各种卷子习题书里找出知识点重合最高的题目,然后记录在笔记本上,并且将每一道习题之中所涉及的知识点给标注出来,他大量的时间里,都在做这种事情。
温灼所拿到的生物笔记本中,里面的题型,知识点,考试范围都写得一清二楚,她直接对照笔记本去复习,事情果然变简单了。
晚上回家时,她发现范倚云给她发了条信息。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教室走廊尽头的小阳台,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靠在栏杆上,整个身体都呈现出放松姿态的江嘉言,还有一个则是站在他对面,微微低下头的温灼。
背景是蔚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金光洒下来,几乎将江嘉言的身体笼罩,还有一些落在了温灼的手臂和腰际。
风将两人柔软的发丝轻轻吹起来,光的效果让两个人的面容都不是很清晰,照片将那个瞬间定格。
温灼看着这张照片,目光在落在江嘉言脸上的瞬间,心脏开始毫无规律的狂跳。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迅速在心底膨胀,占据了她的内心世界,脸上也升腾起热意。
她将照片一遍一遍点开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给范倚云发消息。
温灼:这个是你拍的吗?
范倚云:是啊,午休的时候我看见你跟大学霸出去了,从窗户看了一眼,觉得画面很好看,就顺手拍了一张。
范倚云:但是我只发给你了哦,没有外传。
范倚云:而且原片我删掉了。
温灼也觉得这照片拍得特别漂亮,不止是景色。
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回什么,就问:如果他不喜欢被拍怎么办?
范倚云:疑惑.jpg
范倚云:你还要把照片给他看?
温灼:不是。
范倚云:那你就自己收藏呗,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一张照片而已。
温灼写完了作业躺到床上时,忍不住拿出手机去看照片。
分明是定格的画面,她却像是百看不腻,总是点开,目光在江嘉言的脸上细细描摹。
周末,温灼找了一家洗照片的店,在门口徘徊许久,练习了好几遍要说的话,然后走进店里对店老板说:“您好,我要洗一张照片。”
期中考试临近,所有学生都收了心,专心开始复习。
以前让温灼焦头烂额的生物也有了攻克的方法,这段时间里她比以前更加认真。
为了治病,她耽误了太多学业,到了高中之后学习负担很重,她只能加倍努力,把缺失的部分补回来。
学习的过程中是枯燥乏味的,以前每次对上生物习题和知识,她总是忍不住走神,对深奥的知识烦躁。
但现在看着江嘉言的笔记本,上面所记录的知识和题目,他一笔一划摘抄出来的东西,字迹工整而漂亮,不论什么内容都让温灼觉得看不够,一闲下来就想去打开翻看。
于是学习,就变得不那么无趣了。
转眼十一月,期中考试如约而至,温灼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考场和考号,按照老师的要求将考场清空,把沉重的书本带回家。
毕彤在她收拾书本的时候晃过来,“温灼,这些书你搬得动吗?用不用我帮你啊?”
温灼正把书摆放整齐,头也不抬地说:“不用啦,我爸爸会来帮我的。”
毕彤还想争取一下,“那不是太麻烦你爸了吗?我帮你搬出学校吧,我的书已经搬回去了。”
温灼抬头,刚与他对上实现,他的耳朵就有些红了。
随后,他就看向温灼手中的笔记本,疑惑道:“这是江嘉言的笔记本?”
温灼点头,下意识往后藏了一下,然后把书盖在笔记本上,恰逢此时手腕上的表振动,她低头看去,说:“我爸爸来了,就不麻烦你了。”
毕彤却没有走,而是突然说:“江嘉言怎么会把笔记本借给你?”
“什么?”温灼不明所以,解释道:“那天我说我生物没及格,想找他划一下考试重点,他就说要把笔记借给我用。”
“但是这些笔记,他从不外借的。”毕彤表情有些古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