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时无刻不在输入却被刻意养成三岁孩子的输出方式,想要什么直接张口,伸手就必须立刻给他,越是别人抗拒他做什么就越要做什么,讨厌古板、好奇变化。
如果只是普通人,他就是会经常扯前桌的头发的顽童,用捉弄吸引在乎的人的注意。
但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只会把别人推开。他不知道。
他们需要的是神台上依赖于供养的神子,需要的是一个名为“六眼”的象征,而不是能和常人打成一片的“五条悟”。
“你问出这三个问题的时候有感觉到愤怒吗?悟,在你心里,五条家和咒术界是和世界划上等号的吗?无下限是无限收敛于自我的术式,如果你审视过自我,那么真正的你,是五条家的六眼神子,还是一个只是姓名是‘五条悟’的人呢?”她礼尚往来地回敬了三个问题。
人生来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无法决定自己的天赋,无法决定自己流淌着谁的血,甚至连自己的未来,有时也无法自己掌控。
但至少,人可以决定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不是被他者所定义的人设,而是为自己而活的模样。
她说:“如果连这三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那还是请你乖乖回到家里当三岁小孩好了。”
虽然她没有那个把学生劝退的权力,她也没当真。
五条悟下了车,甩上车门的力度震得整辆车抖了三抖。
就是这样,保持距离。
虎杖莲要与所有咒术师保持距离。
她从被质问起就没有看向过五条悟那边,她看着田中,发现他也抖了三抖。
“缠人的猫走了。去任务地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