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出,郑烽惊讶的看着一身戎装的裴徽,顿时吓的腿软,忙跪在地面求饶:“好兄弟,今日落难,还请放过我吧,整座王府里的财宝都是你的!”
“世子爷,我也想帮你。”裴徽看着像狗一般跪地求饶的郑烽,掌心拔出长剑,径直狠狠刺穿郑烽身前,眼眸间尽显狠戾道,“不过你当初可没有放过我啊!”
郑烽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徽出尔反尔的狰狞面容,嘴角渗出鲜血,随即痛苦的倒在一旁,不甘的咽了气。
裴徽冷漠拔出长剑,就着郑烽的衣物擦拭剑锋鲜血出声:“来人,割下他的头颅!”
“是!”
一夜之间,奇陵王树倒猢狲散,亲信部将们大多在酒楼或是烟柳巷直接被当即处死。
而奇陵王郑勃的大部分士兵投降者被招安,抵抗者斩首示威。
清早百姓们围观奇陵王的党羽一批批的被斩首于闹市。
奇陵王郑勃和郑烽两人的尸体被游街示众,百姓们大多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仅仅一夜之间的功夫,过去在南豫国都行事嚣张跋扈多年的奇陵王郑勃和郑烽,竟然就死了。
寻常百姓大多看热闹,可朝堂官员却怕的要死。
当初为巴结奇陵王郑勃,上上下下满朝文武就没有不向奇陵王郑勃送礼的官员。
谁想一夜突变,那个软弱无能的新国君下手之狠,布局之缜密,简直令人闻风丧胆。
早朝之上,大批官员跪地求饶,郑蘅俯瞰众人,心想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一时半会留以稳定朝局,将来再做处置较为稳妥,于是出声:“三王之乱,致使南豫国十余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今奇陵王郑勃遭受天谴处死,实乃天意所为,而诸位大臣因时势所迫身不由己,寡人可既往不咎。”
“谢陛下圣恩。”大臣们跪伏一片
郑蘅话语停顿,看着不少大臣松了一口气,转而道:“不过三王余党必须除尽,朝中行贿得官者,高于一千石者免官,军中副将以上者罢职,若有违法者严惩,余者可原位任职,此事交于丞相和大将军一同处置。”
“遵旨。”裴绍上前应。
“遵旨。”席毅看了看裴绍,心有不服,却仍旧听令应道。
这番朝令一下,南豫国都迅速恢复安稳。
不过关于奇陵王遭受天谴一事,南豫国都百姓传的是离奇灵异。
就连世家大族内院里的妇人们都对此颇为感兴趣。
裴府内院里的裴兰多少也跟着听闻些流言八卦。
没办法,听说近来裴绍深受新国君重视,以至于裴府成为新的都城热门打卡地点。
周夫人光是应付这些夫人们都很是繁忙,自然没空监督裴兰的绣活。
而无所事事的裴兰凑热闹的跟在周夫人听八卦。
“据说那奇陵王被烧的焦黑,面目都难以分辨,这天谴也太恐怖了。”
“当时宫殿那么多人就只有奇陵王被活活烧死,许是作孽太深了。”
“谁说不是呢,奇陵王和他儿子坏事做尽,平日里稍有得罪就是抄家灭族,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裴兰听的是云里雾里,心想天谴什么的,要是有用,裴徽那个猪头早就该被烧死八百来回都不止了。
总感觉奇陵王的死,更像是碰上火油之类的混合物,所以才会突然之间爆燃。
这种活活把人烧死的事情,极有可能出自亡国之君郑蘅的手法。
毕竟三王的倒台,怎么看,最大的赢家只有郑蘅。
“兰儿,若是累了,就回院落歇息吧。”周夫人见裴兰不出声,还以为她是觉得招待宴会无趣。
裴兰看了看这群叽叽喳喳的妇人,连连点头道:“好。”
凑热闹归凑热闹,但是裴兰可不想把自己变成凑热闹的乐子。
毕竟一大群夫人们的话题,多半会落到婚姻生子,那裴兰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裴兰火速离开宴席,便顺着廊道漫无目的走着。
这会正是金桂飘香的时节,园内桂花香味浓郁。
不过别的花已经显露出惨败萧条景象。
放眼望去,园内景观瞧着有些单调。
裴兰无聊的坐在栏杆处,视线看着池塘里的鱼念叨:“这里倒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婢女艾芹困惑小小姐的心血来潮询问:“小小姐您若是想吃鱼,奴婢这就让后厨准备吧?”
“不用,我就是想钓鱼打发时间而已。”裴兰瞅着池水里的小鱼,心想抓几条回去养着玩,似乎也不错嘛。
因着小小姐的话,艾芹只得带着几个婢女去准备钓鱼用具。
一时,这处亭院落得冷清,裴兰抬手撒了些糕点碎屑喂鱼,只见好几条小鱼聚集一处争着吃食,倒是热闹的很。
正当裴兰聚精会神看鱼时,没想忽地亭外脚步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