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吗?
怎么这么冷。
正要扯过被褥盖上,门外忽然传来婢女们清一色的“请太子爷安”。
太子爷?
卫芸愣了一下,腹部突如其来的剧痛唤回了部分理智。
不行,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快,快唤太医!”
卫芸正要坐起身,闻言,又鬼使神差地躺了回去。
转过头,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推门而入,裹挟的风将他的衣袍带起,与凌乱的发丝融为一体。
卫芸缓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来不及张开嘴,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
那一瞬间,她本能地想去抓住些什么,一只手忽然将她从床榻上捞了起来。
“快唤太医!”太子对外喊着,额头不知挂着哪里凝的水珠,晕染了他焦急的眉头,“阿芸,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对不起,我不该……”
卫芸倚靠在太子的肩头,意识不清,自然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失去意识前,卫芸迷糊地想:他身上的檀香还挺好闻的。
—
“奇怪,太子爷不是喝完交杯酒就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是圣上派人赶回来了吧。”
“圣上?怎么可能,宫里谁还不知太子与圣上不合,父子二人多少日没见过面了,哪里有闲心关顾太子婚事。”
“宫里谁不知道太子与皇后早已私定终身,若不是圣上强人所难,太子殿下怎么会另娶?”不知谁叹息,“太子妃也真是可怜,好好的相国千金,终要落得活守寡的命运喽。”
“嘘,敢说太子的闲话,让那个疯魔的太子听了去,你的命还要不要?”
……
听着门外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卫芸皱眉喝完了最后一口苦涩的中药。
呸,好苦。
最终太医也没说她究竟如何引起的疼痛,不过看太子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疼痛减缓,卫芸一边消化口中的苦味,一边打量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新婚夜,太子,下药……
卫芸望着托盘里还未收走的空酒杯,眸光暗了暗。
视线落在一旁,阿绿正安静收拾药渣。
其实不难猜出旁人的别有用心,只是卫芸初来乍到,手中暂且没有足够的筹码罢了。
“阿绿?”卫芸试探道。
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阿绿欠身道:“奴婢在。”
“太子呢?”
“回太子妃,太子方才独自离开,奴婢也不知太子去向。”
走了?
卫芸颓然躺倒在床上,刚才的痛楚像是一场身临其境的梦境,来不及道谢就被人唤醒了。
如今沉下心来,反而记不清他的容貌。
阿绿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方才皇后娘娘的人派来传话,称太子近些日身子不适,烦请您移至偏殿就寝。”
卫芸纳闷,她们两口子的事和皇后有什么关系?是怕冲喜冲过劲,把太子冲走了?
这个皇后,面还没见上一面,就开始管天管地了。
卫芸笑了笑:“你方才说太子近日身体不适,可是感染了风寒?”
“回太子妃,太子爷自幼身体孱弱,时常旧疾复发,您不必过于担忧。”
卫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静默之下,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凄惨的抗议。
从上轿到现在,少说也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更何况中途折腾了半天,难为肚子滴水未进还能坚持到现在。
“可有糕点果腹?”
阿绿眨眨眼,脸上的表情愈发正经:“太子妃,您该就寝了。”
卫芸心知和阿绿讲不通道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径直走向门外。
一番操作行云流水,阿绿反应过来时,卫芸已经走到了门口。
阿绿连忙跑上前拽住卫芸:“太子妃您要做什么?”
“去厨房。”卫芸言简意赅。
“太子妃说要去哪里?”
面前的门忽的大开,伴随扑面而来的寒风,一声轻笑清晰地撞进卫芸耳中。
阿绿急忙跪地行礼:“参见太子。”
打眼瞧见太子手中盛满棕色汤药的碗,卫芸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说道:“我饿了。”
太子盯了她片刻,无奈叹气,摆手示意阿绿退下。
待门重新被掩紧,太子放下汤药,慢悠悠开口道:“太医说你寒气入体,今晚需禁食水。”
卫芸才喘回来的气险些又背过去。
“我没事的。”卫芸嘟哝着,别过头,企图利用沉默逃避现实。
太子沉闷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就在卫芸还在苦苦思索如何成功骗过太子,让太子乖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