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总感觉要出大事。”
李娴玥只当她是徒增烦恼,并未放在心上。
“你回去歇息吧,一会儿我让府医为你开一副安神的补药。”
“难喝,不喝。”卫芸嘀咕着,转身回了房间。
真是个怪人。
李娴玥正要继续练剑,剑还未出鞘,一个下人匆匆跑入院中,对李娴玥道:“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李娴玥边说边随下人走入会客室。
见到来人时,李娴玥脸色骤变:“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洪宁放下茶盏,淡然地看向她,“别忘了,你杀人用的是我的‘刀’。”
有借有还的道理李娴玥还是懂的,只是这把“刀”太衬她心意,暂时舍不得还。
洪宁道:“她在你这里?”
“不错,”话音未落,李娴玥立刻补充道,“不过她不想见你。”
洪宁道:“不想见就算了,正巧我没打算告诉她。”
见他神情肃穆,李娴玥心跳加快,几乎要溢出喉咙:“……怎么了?”
“前不久的消息,皇帝驾崩,昱王即位。”
—
无论李贤昀因何离开邶封,皇宫城内的腥风血雨都不会因为太子的离去而就此止歇。
在李贤昀离开的第一天,一位不速之客迈入了凤鸾宫的宫门。
叶璇清看着那个样貌俊逸的男子,一抬手,阿文心领神会,立刻将房间内的下人都遣走,随即退了出去。
阿文将房间门关紧,侯在门外。
“皇帝近来如何?”折扇一开,房中的香气似乎淡了许多。
“大不如前了。”叶璇清想到什么,说道,“烈马王那边……”
“他已经准备回北周了。”李朝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推到叶璇清面前,“这是他留给你的信。”
叶璇清没有伸手去接,眼眸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愫。
作为知情人,李朝昱笑着摇扇,说道:“看看吧。”
叶璇清拆了信,大致浏览一遍,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随后,她把信递回李朝昱面前。
“北周皇帝死了。”
读完信,李朝昱笑容一滞,尤其看清报丧的时间时,手掌逐渐收拢,手背青筋暴起:“是她。”
刚走了一个李贤昀,又回来一个李娴玥。
真是好算计啊李贤昀。
当初抗旨前往边疆袭击北周流军,怕是他们兄妹早就算计好的。
想用李娴玥拖延时间?
门都没有!
“此事万不可让皇帝知晓。”李朝昱平复心情,说道。
叶璇清端起茶盏,道:“北周早已下了通缉令,以皇帝的手段,他怕是早就知晓了。”
“前朝皇帝就是靠屠戮手足上位的,许是皇帝怕你们自相残杀,这才瞒着不说,”叶璇清道,“不然你以为李贤昀当真宽宏,容得下你们背地使阴招?”
李朝昱本能不赞同叶璇清,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现在该如何?”李朝昱说着,手上的扇子扇得快冒火了,额角还是渗出了几滴细汗。
“急什么?”叶璇清恨铁不成钢地说,“皇帝瞒着不说,是怕你们背上千古罪名,既然皇帝已经决定包庇李娴玥,何不顺水推舟,借刀杀人。”
“何况李贤昀和李娴玥远在边疆,一时半会儿他们回不来,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李朝昱望着那盏清茶,顿了顿,沉吟道:“提前日子吧。”
叶璇清点点头:“待明日御前奉药,我自会打算。”
殿外,不知何时,沉重的阴云逐渐笼罩邶封,燥热的风游荡在宫中,李景凡才走了几步路,就已惹了满身黏腻。
“哎呦。”
一个不慎,心有旁骛的李景凡一头撞上了一个同样行色匆匆的人。
两人撞了个正着,李景凡稍轻盈些,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已经贴上了坚硬的青砖。
“小王爷?”那人稳住了身形,也看清了李景凡,顿时手忙脚乱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掸去他身上的污浊。
“有没有受伤?”
李景凡摇摇头,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
“怎么只有你一个?”他环视四周,问道,“朱瑛呢?”
“他今日未来讲课。”李景凡歪头端量他,道,“你认得他?”
“哈,小王爷的老师谁不认得?”他清了清嗓,恭敬地朝李景凡施上一礼,“在下……”
“谢贞。”
二人齐齐望去,李朝昱正缓步朝他们走来。
“见过皇兄/昱王。”二人异口同声。
李朝昱将李景凡拽到身后,笑吟吟地看着谢贞,道:“大理寺少卿不在大理寺办案,跑宫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