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1 / 2)

自从与陆景辰成为了“朋友”,霍风几乎成了皇帝的秘密特使,自由往返于皇宫、相府、兵营,无所阻碍。

白天,他奔波于兵营与安平附近的武林门派,打听有关诡碑谷的线索。夜晚,他熟练地潜入相府,观察方凝汐的最新动向。

被丞相关禁闭后,方凝汐难得消停了几天,每日在房间内踱步,坐立不安,想找机会逃离,却只是稍加试探,便又返回屋内。

霍风在等,等方凝汐彻底沉不住气,他便可推进计划。

……

“本小姐今日一定要出去!沈芝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安!父亲他迟迟不动手,我等不了了…”

“你,今夜伪装成本小姐,躺在这卧榻之上。若你伪装失败,暴露了本小姐的行踪,后果你自己知道!”

夜幕降临,趁着婢女送饭的工夫,方凝汐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将之按到了自己的床边,又扔给了她自己的一套寝衣。

“门外的大哥,小女被关了这么久,实在无聊地紧。这送饭的婢子,就留下来陪小女说说话吧~”

方凝汐掐着嗓子,语气娇媚婉转。她知晓,对付男人,身为女子,该使出怎样的手段。

相府家兵平日不进内院,与大小姐交集甚少,乍然听了这女子的甜媚声线,心中不由得阵阵发痒,一口同意了大小姐的合理请求。

方凝汐无声冷笑。这天下男人,哪个不是好色之徒?唯独面对霍风…她束手无策…

方凝汐不由自主地忆起了霍风,却不知,那个她触之不及的男人,正隐匿于窗沿之下,神情阴冷地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眼中闪烁着跳动的火焰,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她从镜匣内侧翻出了一小包迷药,和一袋碎银,又从床板中拿出了匕首。

待一切准备停当,她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屋后的轩窗。幽暗的树影摇曳,在院墙上映出了一片黑森森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

向外张望,此处寂静异常,居然没了家兵!一改昨日…

面对此情此景,方凝汐虽然有些疑心,但更多的还是窃喜,只当是天在助她…

稍显艰难地翻过了后窗,她暂时藏身于形态奇异的假山之中。远处虽有护院巡逻,但近处空无一人。她凝神静气,熟练地寻找着隐匿之地。

就这样,她成功越过了院墙,逃离了相府。

真奇怪!父亲的家兵都是花架子吗?怎会如此疏于警惕…还有这院墙之下,园丁居然遗落了一条绳索,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一切…是否过于顺利了?

方凝汐心中直打鼓,步履踌躇地朝大理寺走去。

罢了,一不做二不休。已经走到了这步,便没有回头路。再说了,还有父亲在,即使出了什么事,父亲也定能摆平!我…只要沈芝永远张不了口…

……

大理寺监牢,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欺男霸女的罪人,还有滥用职权、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沈芝一个年轻姑娘,在此处显得格格不入。

即便如此,她仍是受到了某种优待,不仅单独关押,还从未挨饿受刑。唯独,她膝上的伤,无人医治,每况愈下…

沈芝忍着腿伤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而值夜的狱卒正坐在矮桌前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时不时地起身巡视一圈,走到监牢出口时,又总会向外张望。

他们是在等待下一班值守的同僚?亦或是,等待某些人的到来?

景辰与鹤远山一起,藏身于监牢深处的角落,此处经常落锁,安放着许多囚服、刑具、锁链等杂物。

他们已收到霍风的消息:方凝汐成功离开了相府,正向大理寺方向赶来。

当然,方凝汐能如此顺利,少不了霍风的暗中操作。先将碍事的家兵打晕,再拖入柴房,无声无息地消失。

“陛下,你这监牢库房可真阴森…角落里全是蛛网。老夫的老寒腿都要犯了…”

景辰白了一眼身旁的鹤远山,老者白须白发,在黑暗中也格外显眼,如同荧夜中的霜雪,泛着淡淡的微光。

“怎么朕看国师大人的腿脚甚是利落,比起年轻小伙,也不遑多让?”

“比不了,比不了…老夫虽为修仙之人,可顶多算是个散仙,术法低微。毕竟也活了这么大岁数,这副身子骨,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后生喽…”

听着国师大人的“谦逊”之词,景辰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影,忧虑的心情稍加缓解。

鹤远山并未生来不着调,此时说这么多俏皮话也只是为了让陛下放松些许。

见此举有效,他继续道:“真正的得道成仙之人,可以随意改换自己的样貌,永远保持年轻时的样子,也未尝不可。”

“然而,多数仙者仍愿意以老者形貌示人,更显超脱凡俗的境界。”

景辰听地认真,思绪也随之飘远。仙者的世界,当真如此无所不能?可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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