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2 / 3)

顾如意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凌晨两点多,四周静得可怕,唯有哈日查盖平稳的呼吸声隔着一张炕桌清晰地飘进耳朵里。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实在不道德,顾如意打算忍忍,忍到天亮再说,说不定没到时候烧就自动退了。

结果天不遂人意,她不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愈发严重了,身上阵阵发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种灵魂随时从身体里剥离的错觉。

顾如意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缩成一团,辗转反侧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向哈日查盖寻求帮助,然后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两句话的时间,哈日查盖的意识已经回笼,他撑着身体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家里有药吗?”顾如意的身体晃了晃,声线飘忽:“我发烧——”

她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完,身体陡然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所幸只是倒在了哈日查盖的腿上,这要是直接摔在炕面上,那就变成另外一场事故了。

意外来得太过突然,哈日查盖愣了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手从她的脖子下面伸进去,托着她的脑袋把腿抽出来,又轻轻放下,然后迅速跳下炕,蹬上毡靴,三下五除二套好外衣,继而重新回到炕边,探身扯过被子把她一裹,打横抱起就走。

她太瘦了,比想象中还轻,抱在怀里甚至还不如一只小牛犊重。

嘎查的安静彻底被打破,铁门被踹得叮铃咣啷,狗叫声此起彼伏。

没过多久,院内的灯忽然亮了,一阵抱怨声由远及近:“大半夜的,谁啊?别敲了,来了!”

随着大门拉开,抱怨声戛然而止。

哈日查盖对着来人喊了声:“阿穆尔。”

阿穆尔看看他,又看看他怀里被包成蚕蛹,只露出半张脸的人,问:“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你快给她看看。”

“先进来。”

阿穆尔转身就走,哈日查盖跟在后面脚步匆匆。

进了房子,阿穆尔指挥着让他先把人放在病床上,说是病床,其实只是一张用铁架子组装起来的单人床,木板上铺层褥子,再附一层白床单,便是所谓的病床了。

而这里是整个嘎查唯一一间诊所,阿穆尔就是这间诊所的老板和医师,同时也是哈日查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家里祖传的蒙医,大学学的西医,两厢结合之下,说不上技术了得,平日里帮牧民们开点药,挂个水,解决些小痛小病完全没问题,大病那就得到市里、省里的大医院治了。

“什么症状?”阿穆尔问。

“发烧。”

“就只是发烧?”

“不知道了。”

“你送来的人,你不知道?”

“......”

“我看她陌生呢,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吧?你小子从哪认识的,网恋奔现?”

“滚蛋。”哈日查盖用手肘给了他一拐,催促道:“快点给她看看。”

玩笑归玩笑,治病最重要。

阿穆尔探手在顾如意的额头上试了试,果不其然烫得惊人,他先用体温计测了一下,一看,温度直逼39。

怪不得人都晕了。

他附身从被子里拉出她的胳膊,打算摸个脉,袖子撸上去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层层缠绕的纱布中间有一块被液体晕染的痕迹,两人都不是傻子,打眼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阿穆尔抬头看向哈日查盖,开口有些迟疑:“她这......”

病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舒服,原本白皙的脸颊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脆弱。

哈日查盖摇了摇头。

阿穆尔没再多说,起身用托盘端回一堆工具。

随着纱布一层又一层地揭开,晕染的痕迹越阔越大,直到最后一层离去,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纤犹如一条扭曲的蜈蚣攀绕在纤细的手腕上,让人触目惊心。

伤口周围闪着盈盈水光,果然如阿穆尔所料那般发炎了。

再加上受寒感冒,还有点水土不服,所以才会发烧。

得挂水了……

简单跟哈日查盖交流过后,阿穆尔帮她重新清理完伤口,又换了药,然后去兑了几瓶药水。

他动作利落地扎了针,伸手按住滚轮,调整好流速,转头看向哈日查盖:“聊两句?”

哈日查盖微微颔首,附身帮顾如意掖好被角,跟着走进旁边储存药物的小房间,跨过门槛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便不动了。

“说吧,什么事?”

这个位置,既确保不会吵到顾如意,又能时刻关注她的情况。

“怎么?”阿穆尔打趣道:“真网恋对象啊?”

“别瞎说。”

“那哥们可得提前跟你说,这姑娘不简单。”阿穆尔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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