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得好好教训那孙子不可。
柳雨晴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好了,杜瑞松这才坐了下来。
他接到叶阑的电话后,忙完手头上的事就立即赶了过来,午饭都没吃,刚刚又站在原地骂了半天,消耗了体力,现在一坐下,才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没人动筷子,于是十分自觉地就把公筷拿了过来,夹菜开吃,丝毫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叶阑一脑门黑线,自己辛辛苦苦给老婆献宝,结果一桌好菜就被猪给拱了,很是难受。
三个人边吃边聊。
叶阑让杜瑞松先别激动,今天这个人动到柳雨晴头上了,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已经在跟律师接洽了,非得好好整整他不可。”叶阑说。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面色沉静,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话语之间有一股肃杀之气,还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态度。
柳雨晴很安心。杜瑞松也放心了下来。
“话说,性骚扰判几年?”杜瑞松忽然想起来,问道。
“三年以下吧。”柳雨晴说。
“哈?这么少?就这么便宜这孙子了?”杜瑞松不服,想摔筷子。
“单纯的性骚扰,在不造成实际伤害和严重社会影响的情况下,确实判得不重。这次还算幸运了,有人看见了,可以做证,所以侵犯的事实是成立的,否则这种情况往往会很难取证,说不定到最后只能以证据不足结案,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叶阑解释道。
“我操,就这么便宜那憋孙?三年?顶个屁啊,这种天打雷劈的就应该判他个三十年!”
杜瑞松在骂骂咧咧,其实叶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正憋着一股火在心间,久久不能发散,这几天正在想办法拿这个狗东西开刀呢。
“先吃饭吧,这些事等我跟律师沟通后,有定论了再说。我在跟律师讨论,能不能挖点这人以前的料,给他加点码。”
“什么意思?”
杜瑞松和柳雨晴同时停下筷子,抬头看着叶阑。
叶阑也放下筷子,看着他们解释道:“这种人,心理其实是病态的,做事往往不顾后果只顾自己爽。有一就有二,他今天跟踪了我老婆,我觉得应该不是第一次,八成以前也犯过事儿,如果能查到些蛛丝马迹,按惯犯处理,说不定可以数罪并罚,总之,就是尽可能的多判几年,最次也是多赔些钱,反正不可能让他好过——”
“对!”杜瑞松一拍巴掌,严重赞同。
柳雨晴也点了点头,有叶阑给她撑腰,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仿佛流浪的野孩子终于有了家似的,是一种被温暖与爱包裹的感觉。
两人也没有发现叶阑话语里的华点。
三个人埋头吃了半晌,杜瑞松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声音震天。
叶阑和柳雨晴都吓了一跳,瞪着他。
“不对啊!”杜瑞松定定地看着叶阑,“你刚刚说什么?”
叶阑:“?”
“你问的是哪一句?让那货多判几年?不能让他好过?”
杜瑞松摇头,“不对,不是这句。”
“你刚刚叫她什么?”他指了指柳雨晴,问叶阑道。
被他这么一问,叶阑自己也有点懵,他回忆了半天,这才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心道这人反应也太慢了。
柳雨晴还是没明白,转头看杜瑞松。
杜瑞松一巴掌拍在柳雨晴的胳膊上,“你个蠢货,你跟他干什么了?他刚刚叫你老婆?”
柳雨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反应了半天,这才腾的一下红了脸,她放下碗筷就转身走了出去,躲到房间里去了。
只留下杜瑞松拽着叶阑,大骂他是个畜牲,竟然这么快就把他妹子吃干抹净了。
杜瑞松也不是真骂,单纯只是心疼柳雨晴,借机发挥。
叶阑也就嘻嘻哈哈地随着他闹,凶累了他自己就消停了。
午饭过后,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吃餐后水果。
他们讨论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吕书,怕她担忧。
吕书最近也很烦,工作上不顺心,家里又反对她的感情,各种安排她与别人相亲,催着她跟杜瑞松分手。她的性格又不像柳雨晴,习惯性大大咧咧,善于把不好的事情都忘记掉,吕书是那种,发生一点点小事就会联想到很多的敏感性格,如果这件事被她知道了,肯定要难受好一阵的。
谁的老婆谁心疼,杜瑞松不想让吕书太难受。
柳雨晴无所谓,她也不是个愿意把自己的不幸遭遇跟别人分享、博取别人同情的那种人,第一个表示同意,表示坚决不会对她说。
叶阑也耸了耸肩,“我都不认识她,自然是不可能多嘴的。”
就只剩下杜瑞松自己了,他尴尬地咳了咳,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也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