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过的两腿间已经干涸,暴露在月炎放纵的目光下的赤|裸身躯仍带有灼热的刺痛感。
我到底在做什么。
贺心忍不住无声咒骂起自己。
他的手臂布满了针孔,心情低落。
忽然,大腿根部传来的痛感,让他羞耻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月炎。
月炎张开手掌,举在他眼前几分钟,见他迟迟不肯睁开眼注视手指间的水痕,竟然掐住他的下巴,强硬地逼人睁开眼睛,他的左边脸颊能够清晰感受到她唇齿间呼出的热气,脖颈侧的皮肤一阵酥痒,不禁抖了抖身体,想往后倒。
蹭上月炎手掌的泪水,又涂满他的脸。
贺心感到一阵绝望,他不应该哭的,可月炎给他注射的那些药物有问题,引发的反应都那样令他深感耻辱,为躲避这份痛苦,思绪神游天外,从自己这幅躯体中逃离出去。
可是一旦回神,又会无比厌恶自己。
微弱的疼痛,促使他加倍渴望起来自身前这位皇女殿下的疼爱。
此刻月炎又拉住他的手臂,注射了一管不明物。
贺心开始思念江来,他的脑子里只能有她,也只能是她。
江来……多想她抱紧自己温柔安抚,可眼下他却被迫维持糟糕的姿势,感受着月炎的信息素,以及沿着肩膀往下一寸寸探去的抚摸。
他想念江来,他知道她的那双手是多么有力,他会心甘情愿被她的臂膀挟持住。
哭泣,疼痛,强烈的羞耻心使心脏酸涩抽疼,费劲维持的姿势让肌肉也跟着酸痛。
胀的要命的下腹得到解脱的瞬间,不禁回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贪图枕头和床铺的柔软,磨蹭着不肯起床,轻松惬意,要是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那刻,他宁愿单调乏味地在床上睡完一生。那时候,他一睁眼,就看见江来。
回想起哪一幕,恍若隔世。
不过那个在床边看着他笑的人,的确是他重生前认识的江来。
月炎的幻想中,贺心最终会忍耐不住,仰起头来蹭她的大腿,讨好地露出渴望她赐予的一切的表情。
可幻想迟迟没有成真,无论她是多么任性地加大注射剂量,引发贺心的信息素紊乱,使他的身体严重不适,脆弱的仿佛风吹就倒。
已经不能再给他射入更多违禁药物刺激他了,否则他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现实中看到的贺心,始终是那么高傲,就算是在这种时刻。
月炎的笑容黯淡下去,然后,巴掌落在了贺心右脸上。
“你啊,真不懂事,怎样调|教都不管用。”
等月炎走后,贺心爬到床上,支撑不住困意睡着了。
他这会儿睡的这间房很小,单人床旁边摆了一把椅子,光线昏暗逼仄,每次单独和月炎相处过后,他都会找一间这种堪堪容纳一人入睡的小房间,是为了惩罚自己。
如同被关进监狱里的单人牢房,与世界隔绝。
黑夜沉沉。
群星闪烁,掩在浓雾中。
江来莫名感到焦虑,她走出隋棠的房间,在走廊上透气。
不知为何,心情十分低落。
视线尽头是一片不见底的漆黑,可在那黑暗中,她却寻觅得一点宁静。
仿佛周围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包括她自己。
她想要逃出学校,想要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当她回过头,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而她,不知道这样孤单地站在这儿有多久。
回到隋棠房间,她又失控地在星网上搜索起贺心的相关消息。
她点进词条帝国模范搭档。
她匆匆地扫过和月炎有关的一切。
喜欢贺心和月炎在一起的人,在星网上发出甜蜜的尖叫,为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合照,欢欣喝彩。
这样看起来如此般配的两个人,仅仅只是一张合照,都会让不相干的人感到狂喜。
他们会祝福月炎和贺心。
他们急切地想要这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江来沉默而疲惫,时间匆匆流逝,她就这样身体僵直地浏览着星网上的八卦信息,直到天亮。那股突然袭来的焦虑感,比起最开始还要严重。
她的身体就像一块石头,冰冷麻木。
“……烦死了。”退出星网,江来跑出宿舍,漫无目的地在校内散步。
路过封闭区域时,她停下脚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面蠢蠢欲动,试图召唤她走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