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对我说:“有些事我得先走了,带的特产回来了会告诉你。”
“好,拜拜,惠。”
我走到御子柴那里对他挥了下手,听着御子柴和鹿岛对自己的碎碎念,走向和伏黑同学相反的路,敏锐感觉身后一直有视线看着,我转过头,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答。
*
回到家我推开门。
“妈妈,我回来了。”
但今天没有听到妈妈的应声,而是她的笑声。
笑得很开心。
我穿过走廊,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白发墨镜的高大男人,他抬手打招呼,嗓音愉快:“欧哈呦,真——咲。”
……欧哈呦个大头鬼!
我飞快扭头看着妈妈,“妈妈!”
你怎么能让没见过几面的人进家呢,虽然是五条老师。
“五条先生说他有开设辅导机构欸,真咲要去嘛。”
“不去。”
“可是……”
我坚定否决:“妈妈,再帅也不去。”
妈妈有一点不好,就是越来越喜欢欣赏帅哥了。
“好可惜。”心大的妈妈失落垂头,然后打开相册对着我,捧着脸笑容温柔,“哎呀,如果不是五条先生,我都看不到真咲和妈妈一样的头发,有好多年没见过了,真怀念呢,虽然黑发也很可爱,是阿娜达的黑色。”
“怎么又染黑了,明明白色也很好看。”
“……太惹眼了。”
“真咲还是这个样子,明明就很可爱,小时候和你爱瑠姐姐一样,眼睛亮亮的,笑得很卡瓦要妈妈亲亲抱抱举高高。”
“……妈妈,我饿了。”我抢先一步说,避免妈妈说出更多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
走上去拽住笑眯眯墨镜限定的五条老师进自己的房间,啪的关上门。
“亲亲抱抱举高高,要来吗,五条老师带你回忆童年。”
“请闭嘴。”
“生气了?”五条老师一头白发没了绷带的束缚,看起来柔软又蓬松,穿着黑T宽裤,和我在社交网站上看到的某个贵到令人咋舌的品牌很像。
睫毛很长,唇形也很好看。
像很漂亮的猫猫。
我看的时候,五条老师坦然垂眸,看得出来从小到大都习以为常他人的目光,慢吞吞收回视线,我答:“这个倒是没有。”
“下次五条老师来说一声也可以,你吓到我了。”
这话说的是真的,主要还是五条老师是另一个世界的最强,冷不丁出现容易给我一种这个世界是不是出问题了的危机感。
还是挺慌的。
“……啊。”男人墨镜滑到鼻梁,他眨了下眼,发出无意义的气音,“你不会生气的吗。”
五条老师似乎发自内心地说。
确实,仔细一想,五条老师的行为很难接受,超出社交距离了,不过还行,又不是什么大事,目前了解到的,五条老师大概是好人。
我沉默几秒,面无表情,“我生气很可怕的。”
“是没到那个阈值嘛。”
五条老师摸着下巴,猜出来了,“原来是会对亲近的人纵容的类型啊。”
我:“……”
好像真的是这样,我露出些许困惑来,这可能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从小到大确实不常生气,独自生闷气和自己和解的次数最多了。
我转移话题,不想讨论自己会不会生气这个问题。
“五条老师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这个嘛,拍了很多哦,可能是经常拍惠,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自己动起来了,真神奇啊你说是不是。”
“……五条老师,偷拍jk真的很变态,dk也一样。”
“让你拍回来啦。”
他摘掉墨镜放在我鼻梁,我视线一黑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就被拉住手臂,不受控制的歪倒头靠着五条老师的肩膀,咔擦一声,照片拍好后视线出现亮光,重新戴上墨镜的五条老师笑嘻嘻道:“这可是合照,有价无市的,要好好保存当屏保哦,老师不介意。”
我:“我不是变态。”
没有拿认识的男性友人当壁纸的习惯。
“而且有点恶心。”我说得毫不迟疑。
五条老师:“……”
白发墨镜的男人唇角扬起的弧度加大,明明是与平时无二的慵懒随性的笑容,却无端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攻击性,他兴致勃勃的,又几近毛骨悚然的凑近,墨镜滑落至鼻梁,用那双蓝色看着我。
毫无疑问的顶级掠食者。
“真咲,我生气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远离他过高的身材带来的压迫感。
凝滞的气息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