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1 / 2)

初夏薄衫,腰间掌心覆来的温度,一片滚烫,清晰至极。

苏悠原本抱着的画盒也陡然摔落在地,她看着周沅沉了脸,目色凉薄:“四年不长,孤也记仇,没有忘记苏姑娘当初是如何对待孤的。况且,孤与你之间还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吗?”

在周沅看来,她当初狠心撕毁婚书,而眼下因恨嫁害怕流言又要他帮忙隐瞒,确是有些无耻了,他也没必要帮自己。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觉得,三夫人这一通嚷喊,不少雅间的人都已经走到廊道上,众人碎言纷纷,若便这么出去无论如何都是释不清的,又有何益处呢?

苏悠无从解释,只推开了周沅:“殿下不妨冷静一点,这么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可腰间力道加重,又将那推开得距离拉得更近了一些,握住那欲推开自己的手,他忽而笑问:“那宋渝当真是你相中之人 ?”

这几日关于苏悠与宋渝日夜相处日久生情的消息肆溢,便是他在宫里都听见了。

苏悠垂眸:“殿下要笑话便笑话吧,只是眼下,还请殿下忍忍。”

她清楚三夫人的性子,此番不找到她绝不会罢休,也知道无论谣言是谁,周沅都要免不了要揶揄她,干脆不作解释,随了他的意,希望他能忍耐这一回。

她这般不否认,也不挣扎,周沅气笑了:“苏悠,孤在与你偷情吗?”

话落,恰好三夫人也到了雅间门外,方才她就听见里头有东西摔落的声响,便也敲响了门。

门没落闩,直接是能从外头推开的,看着两人这般暧昧的环在一起,躲也躲不及了,苏悠情急之下直接后背贴过去将门堵住,周沅也被她带着整个人倾身堵在了门上。

硬挺的胸膛撞得苏悠鼻梁骨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莹莹欲落。

身前的人忙松开了她,可苏悠却以为他要开门,急拉住他,紧张兮兮地抬眼看向他。

周沅整个身子都被贴裹住了苏悠,她一手揪着周沅腰间的衣服,一只手还轻捂着在他的唇边。

两人的距离也太近了,近到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肢,淡淡的清香,以及低头可见的白如玉瓷的脖颈延伸至下……

即使不是有心,也令人无法忽视。

周沅目光移至苏悠的脸上,见她神色紧张,丝毫没有察觉眼下有多么不妥的接触。

外头的三夫人见门堵着无人应,又听见里面声音怪异,直觉苏悠就在里面,便又嚷喊了一句:“苏悠,你给我出来!”

苏悠绷直了身子,不敢再出声响。

就在她以为三夫人要喊人撞门时,外头突然清净了下来,她刚要侧耳听,门顿时又敲响了。

苏悠吓了一跳,却听得是青云楼掌柜的声音:“苏姑娘,宋公子在后院等您……”

方才那三夫人闹的时候,巧得宋渝也来了,说是苏悠与魏家结下梁子担心她一个女子这么晚还在外头不安全,便要来寻。

那也是个倔脾气,说人不在愣是不信,就要冲进来找人,掌柜无奈之下,才将人安抚在后院等。

苏悠这才松了周沅,丝毫不敢再停留,麻溜儿地直接开门走了。

被利用完就撂在一旁,连道谢都没有获得的周沅,面色平静。

“杀了吧。”

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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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近入了初夏,可颍州却下了连日的大雨,洪灾泛滥百姓流离,圣上为此事焦头烂额,朝堂上下也都在商议着如何处理灾情,安抚民众。

如此一来吴仁清的案子便也拖延了,而这些天里,陈戟找了荣国公三回。

都知道圣上如今意属五皇子,其朝堂威望也最大,是以五皇子与尚书令都对太子此番行为不当回事。可陈戟却觉得太子此次势必是要拿吴仁清的案子大做文章,倘若不自救,恐怕便要当了踏脚石,所以才急找荣国公想对策。

但荣国公在这个节骨眼上十分不愿见他,一来该避嫌,二来以他对太子的了解,总觉得太子在试探什么,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再有便是经此一事,他算是看清了陈戟此人是个靠不住的,太过浮躁,遇事先自己乱了阵脚。于是他好言劝他先回去再等等,可陈戟却不理,直言他是过河拆桥两人大吵一架,最后还受其威胁,称若是事情败露谁都逃不干净。

荣国公虽是恼怒至极,可到底也还是想了个应对的办法。

第二日早朝,便向圣上举荐太子,要太子以储君的名义去安抚民众,处理颍州灾情。

看似是委以重任,但灾情严重,颍州等地的百姓民怨肆起是个烫手山芋。处理的好便也罢了,处理不好便是能力遭疑,名声遭斥。

而圣上等的就是荣国公这番谏言。原本太子回京多月,平日里除了处理些无关紧要的事并没有插手朝堂政事,而这也已经惹得几个老儒臣以不合宗法制度多次劝谏,所以眼荣国公既然提出来了,当即便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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