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1 / 3)

周沅抓紧了着她的手,不给丝毫抗拒机会,将人带入怀里,由轻入重碾上她的唇。

灼热的气息涌进嘴里,苏悠凝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他。

夜风将马车的窗帘吹起,她见到了他眼底里翻滚上来的暗色,比马车外的夜色还浓。

而她被迫仰着头,推拒不得,一点点由着他渡入,再迫不得已地迎合。

气氛逐渐升温,暧昧不清。

此刻,抑制和隐忍不复,只剩了纠缠与不理智。

苏悠缓缓睁眼,盯着那尽咫尺的眉眼,迟钝且恍惚,分辨不出是真实还是虚幻,唇间的滚烫,亦让她分不清是谁,只知道脑袋突然晕涨到快要炸了。

一时没能坚持住,便晕了过去。

周沅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人,抬手轻轻拨了开她脸上的碎发,蹭了蹭她的眼畔,欲色未减,反而更加强烈。

他想,他永远都不可能宽容。

周沅将苏悠送回去了,许妈见人晕了担心不已,立马烧了热水,又熬了驱寒退热的药。

一阵忙活完,才去见了一直守在宅子门口的周沅,许妈上前行了礼,方才解释:“姑娘眼下禁不得的凉风,一受凉便会起热症,今日多谢太子殿下将姑娘送回来。”

周沅默了默,问道:“何时开始的事?”

他记得从前的苏悠并不是体弱多病的身子,与旁的的女子不同,犹爱看山水风景,甚至可以跟他赏雪逛夜市。

许妈眸色黯然:“老爷走后姑娘便因受寒病了半年,险些没有缓过来,也是因此才落下的病根。”

周沅怔在那。

苏景修走的那半年他还留在京中,只是当时忙于朝中之事,也担心牵连于她,并没有过多的打听,没曾想她病得这么严重。

宅子里还住着许氏他们,周沅没有进去,直等到后半夜,苏悠退热之后才走了。

等苏悠再醒来时,已经是隔日的下午了,予良派人来传话,行宫随行的名册在秦昭仪那儿,她把名册交给了太后,便也没有再追究。

而得知苏悠被罚跪,且是太子将人送了回去,顾氏坐立难安,心里头也是一阵愧疚,孤儿一大早就派人来送礼谢罪。

只不过来的时候苏悠并没有醒,再后来苏悠醒了也并没有理会,只让人把东西都送回去了,也让人回话说并没有怪罪谁。

苏悠从来不认为顾氏与她之间,会有倾心相待的程度,而经此一事,也只不过是。提前看清了他的为人和目的罢了。

她也不会去直面揭穿这件事,无端数敌,反而要装作不知情以观后续,才能好防范未然。

至于昨日回来时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理智,也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因为外面的谣言,苏悠近日都没去铺子里。倒不是她畏惧那些谣言,而是怕宋渝心里有负担,他未曾考取功名,将来也要娶妻,要是为了这些谣言的牵连,她心里会过意不去。

不过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会让宋渝把采买香料的账目送来给她过一眼,她还把手里头的账都盘了一下。先前放在张伯那的古作文玩都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出卖了,把借张伯的钱还完之后,余下得再加上近几月香铺里的收入,苏悠匀了一半出来,凑齐了十万贯,准备捐往颍州。

十万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即便是在这样富商遍地的汴京城里,也极少有人会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捐往灾区。

何况都知道颍州灾情这事是由太子在处理,那些权贵富商就更不可能冒着得罪五皇子伸出援手。

苏悠打算将这十万贯全部折成谷粮,又担心运送途中有差池,便去寻了赵六郎帮忙,希望由他派人把粮食都运往颍州。

两人也并没有在青云楼见面,而是苏悠私底下去了赵府。

苏悠开门见山,直言了捐粮一事。

“多少?”

赵六郎震惊地看着苏悠:“苏姑娘打算捐十万贯?”

问出这句话时,赵六郎心里其实存疑的。

毕竟上回他还看见苏悠在青云楼的巷子里捡垃圾,也知道苏悠被苏家赶出来后,近几年过得确实落魄。尽管知道叶氏香铺现下生意确实好,但突然能要捐出这么一大笔钱,怎么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苏悠也不是来与他商量的:“十万贯的谷粮与沿途费都已经准备好了,赵大人只需派人护送至颍州就行。”

“......”见苏悠一脸认真的模样,赵六郎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别人也就罢了,苏悠突然捐出这么一大笔钱,太子要知道指不定得扒了他的皮。而且他也清楚,一个女子开香铺有多么不容易,拿出这么多钱怕是掏空了家底。

可话又说回来了,眼下颍州最缺得就是粮食。今年洪灾比以往严重,除去修筑河堤,朝廷先后也拨了近三十万贯作为灾后重建与口粮,但这些已经远远不够。

因为洪灾几乎把所有谷粮都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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