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庇护更多需要庇护之人,这只是其中一种实现方式。”
陈婴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动作端详着他,在某些方面,他和张良是一样的。
“你闭上眼睛。”
“咦?”
“不是想要奖励吗?”
韩非大喜过望,赶紧合上双眼,“听说女孩子要人闭上眼睛,就是……”
“哎呀。”韩非摸了摸额头,瞳孔放大,“这是……鸟屎?”
他抬头向上望,确定始作俑者是树上那只黄鹂,它还得意地朝他一昂首,扑棱飞上天空。
正要向陈婴投诉这只坏鸟,陈婴转过身去走了。韩非擦擦眼睛,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陈婴刚才……笑了。
“阿婴,你昨天是不是笑了?”
“阿婴,你前天是不是笑了?”
“阿婴,你那天是不是笑了?”
韩非像个聒噪的老太爷,从搬入司寇府那天起,每天至少问十回这个问题。
陈婴撇他一眼,继续碾药,“笑了如何?没笑又如何?”
韩非摸摸发痒的鼻子,“阿婴笑起来春光明媚,多笑笑更好看。”
陈婴心尖一跳,脸上不动声色,“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自然不笑。”
“以后我让阿婴多高兴高兴……”
话还没说完,司寇府进来一人,青衫如碧波,袖口暗纹袅袅如烟霞。
“韩兄。”
“子房来了。”
如果张良不是来找陈婴的,韩非很乐意见到他,这少年秉性、才学,无一不令他惊叹,也难怪陈婴会对他另眼相看。
一想到这,韩非又开始发酸。
“祖父这些时日身体有恙,阿婴能否随我去看看?”
陈婴答应下来,收拾了药箱随张良出门,见韩非脚步也跟上来,“我们去就可以了,你可以忙你的去。”
张良眸光一闪,微笑着,“韩兄请放心,我会将阿婴安全送回。”
韩非止住脚步,他不放心,他一点都不放心,可他要是还跟着去,陈婴又会说他无理取闹了。
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