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口,从人潮中方挤出来的是一个清瘦的青年,他一手持笔,一手拿花名册,快步跑来。
青年把写了姜怡然名字的花名册递给姜唯。“按下手印,签字。”
姜唯凝视半晌,她转头望向正相视一笑的姜怡然和周明旭,突然起了一点坏心思,她指着姜怡然的手上象征她的清光剑,说:“把我的清光剑给我吧。”
周明旭没什么大表情,只是微微皱眉,但姜唯从他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的拳头,猜这人气疯了。
倒是姜怡然修养不错,她抬眸瞧了姜唯一眼,嘴角带笑地把长剑递给她。
姜怡然原是有些生气,但一想到上了承安山之后,姜唯也活不长了,一把佩剑当作她的陪葬品,她还是给的起。
“如果这就是你发泄不想上承安山的坏情绪,我能理解。”
姜唯:“……”
妈的,无语死了。
姜唯才不是稀罕这所谓的什么名剑,她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们俩。
见效果不佳,姜唯也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别看现在师徒文都写烂了,但在修仙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才是正常,这可是禁忌之恋。
现阶段的两人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其他人发现,姜唯她决定自己爽一把,在上“姜怡然”三个字旁边按上红色手印。
她轻蔑一笑,用三人可闻的声音说:“我有些好奇,你们不是师徒吗?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进入了承安山。
姜唯是准备上承安山生活一段时间的。
一是因为现在承安山还算安全,所谓的神明正在沉睡。
反倒是她在山下,无论躲在任何地方,姜唯生怕半夜醒来床边站着一个冷酷无情的周明旭,拿着剑准备要抹她脖子。
二是这修仙世界极其看重誓言。
不论是笔墨立下双方的的约定,或是花前月下两人的承诺。姜唯是用道心发过誓言的,失约就要做好了被心魔终生的折磨准备。
三也最重要的一点,姜唯准备神明告状。
熬过三个月,神明就醒来,姜唯将两人调包之事捅出去,再跑路。
绝不能让他们问天宗开心地吃香喝辣,她凄惨地啃窝窝头。
雪下得很大,风也很急。
宋应在承安山之中已走了很久,以他的实力,两天两夜的时间还未赶到目的地,足以说明问题。
他被困住了。
一轮弯月高悬白日,更显的周围白茫茫大地一片,刺得宋应眼睛发疼,他半眯着眼盯着自己衣角的红色放松眼睛。
狂风呼啸而来,往宋应的四肢白骸里灌。
他早就金丹修为,一般的寒气哪能入体,可偏偏这山上的暴雪风霜极为锋利。
极寒入骨,吞噬血.肉,宋应越是用灵气驱逐,越是能感受到肌肤下包裹的□□被一把把巨锤敲打敲烂,短刀剁碎成泥的痛楚。
人在极端的痛苦中,难免回忆往昔温暖岁月。
宋应回想到幼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那时候宋先生笑得温文尔雅,他摇着手中折扇,目中皆是怜悯,温柔说:
“真是可怜的小孩子,跟着我姓宋好吗?以后跟着我,跟我回家吧。”
所以宋先生唯一一点想要见神明,带几句话的要求,宋应必定要实现。
宋应不在彷徨,引灵气全身流转,忍耐痛苦,继续前行。
在不知道走了多久后,宋应终于陡峭险峻的山峰出发现一座覆盖皑皑白雪的和乐殿。
屋檐边伫立的起飞姿势各不相同的仙鹤,用寸金的宁关玉石堆砌而成的宫殿,镌刻出鸟兽纹墙壁纹样。
整座宫殿在日光照射下更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琉璃质感的美感。
宋应仔细观察一番,只觉奢华。
正在观察之际,一位面带僵硬笑容的人悄然走到宋应的身边,生硬问到:“宋家宋应?”
宋应在风雪中站得端正笔直,陡然听到人的呼唤,他心中一颤,牢记宋先生的叮嘱,瞬间低头,余光瞥到对面人腰间系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牌,下端还坠着小巧精致的银铃铛。
他点头,轻声说:“是,仙侍大人。”
跟随其后进入正殿。
按照上山的顺序排列整齐,宋应用余光撇见与她一起进入承安山的修行者,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危险环境内,众人各怀心事,无人敢涉嫌寒暄,皆选择最为安全的方法——
安静的闭上嘴。
就在此刻,宫殿外门传来仙侍的僵硬的走路声,一步一步越来越响。“这边,跟紧我。”
随即,一声宛如玉敲银盘的银铃明媚少女声线,裹着冷意送到无声的大殿内,传至众人耳畔。
“好的,谢谢你。”
有资格上承安山的人,在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