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因为恐惧而热烈,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走了吗,那两个人的是谁她无心探究,今天是可怕的,她是想活下去的。芙妫想。
她屏住了自己呼吸,察觉到四周相当寂静,她在不停地试探着风,试探着他的脚步还在不在。压抑,湿闷的环境,她出了许多冷汗,两颊处的碎发被胡乱贴到腮出,她顾不上整理了,将箱子支起了缝隙。
无人在此,对么。她想。
清风透过仅有的宽敞为她而来,平静极了,像过去十五年夏夜吹着的那般凉风,空气中还夹杂些草木香。那时候出去偷偷晚上一圈,露水会打湿裙子下摆,深一块浅一块,细闻还能嗅到野花香。
这般恬静只存在于一刹那,没等反应过来时,红木箱子被蛮力完全打开,强烈的撞击让案台上的花瓶碎了遍地,里面还装有宫人们昨日晨时换上的凝露,不知耗尽了宫人们多少的劳力才换来小小一瓶,极其难寻。
芙妫呼吸都宛若凝结出了冰霜,仰起头发现那个男人背对着光,脸上表情不明。宽厚的肩膀,高大的体型,聚成了黑影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似囚笼将她禁锢。
沈炼景打开箱子时,看到的便是她发髻凌乱,微微歪斜的模样。一双狐狸眼因为慌张看起来担惊受怕,怯生生看向他,却明亮了不少,眼波流转。唇上的口脂蹭到了嘴角,梨花带雨。因为本能,身子还向畏缩不前。薄汗将她的衣衫紧紧束缚在身上,曲线随着她的动作被完美展现。
她还是那么胆小,他想。之前眸间残存的欲念似乎转移到了她身上。
“叫我好找,嗯?”他兴致提高了不少,这更加确认了之前一瞥的目光,绝不会猜错。
自攻破城门后,看到虞国的华美都正被烈火吞噬,莫名想到了宫宴时的那个弱柳扶风的小女人,被他拥住时慌张无措的羞涩神情,似乎拥有摄人心魄般的魅力。
占有虞王的女儿会是怎样的体验,脑内的刺激不断加深。
她对他的话不明所以,还是本能避着他炽热的目光。那锋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看穿,正欣赏着深宫中不明人事的少女。
他有些不耐烦了,伸出了手将她的精致下巴掰向他这边。
她呼吸终于恢复了,只不过变得更加急促,唇边的胭脂在缝隙透来的光中更加鲜明。面颊是柔白的,唇脂是明亮的。她的面颊触感是绵软的。
挑不出一丝差错,美,美极了。
她诧异看着他的举动,由于他指腹因常年习武留下了茧子,她娇嫩肌肤禁受不住这样的爱抚,恐惧落泪。
泪水顺着优美的脖颈弧度滑落到了脖子里面,只留下了露出的柔白令人遐想,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