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寄语不方便进去,就在门外候着,里头的谈话可以清楚地听到。
“呦,这么晚了,陛下怎的来了,是不是潇潇这孩子闯什么祸了?等我会好好教育他的。”王后这故作淡定的话语好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你怎么不觉得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呢?”君逸然话带讥讽。
王后应该是愣了愣,随即陪笑道,“害,你我夫妻,除了孩子的事儿还能有什么事儿。”
“哼,你也知道。”这话五分认同,五分轻蔑。
在寄语认为,君逸然向来是待人温和的,这样一览无余地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厌恶,是她第一次见。
“是你让潇潇去破坏花苗的吧?”君逸然懒得跟她多废话了。
寄语不解,为什么君逸然就直接认定是王后指使的呢?
“什么?什么花苗?我为什么要教孩子去做这种罪恶的事呢?真是冤枉啊,定是这孩子自己跑出去胡闹,你瞧我这不正要出去寻他呢!”王后的语气确实异常无辜。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不想同你在这做无意义的争辩,我来只想跟你说两点。第一,潇潇还小,善恶是非观念尚待形成,需要大人们做出正确的引导,让孩子身心健康地长大是你身为人母的职责。第二,雪莲花得以成功培育,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保障其不被伤害、不被卷入金钱和权利争夺的漩涡是你身为国母的职责。”君逸然此话中的指向很显露了。
“我…”王后还想说什么,可君逸然已拂袖而去。
“师…父…”门外的寄语看到君逸然出来时脸色铁青,便也着实吓了个不轻。
“不早了,回去睡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而后,君逸然下令把天台上了门锁,这件事也没有人再提了。寄语没敢问,为什么不追查下去,为什么不让事情真相大白。君逸然亦不会告诉寄语,早前他便已派探子查明,市场上非法流通的雪莲花全部出自叶震府中,而叶震背后的大靠山正是宫相、王后一流。若是追究到底,有多少人会被牵涉其中,又会有哪些人会为之心伤、陷入两难。如此,不如算了。提醒过了,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