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被炙烤得疼痛难耐,烟雾呛的她睁不开眼睛,还剧咳不止,随后她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
“师父。”她用残存的气息道出了这世上最动人的两个字,只有口型,没有声响。
许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君逸然飞奔而来,再飞身跃起,在一干人等的瞠目结舌下,把她从冥王的手中解救了出来。他轻柔地拥她入怀,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而后深情地吻在她的眉心,“丫头,为师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她朝思暮念的那个人啊,此刻就在她的身边,她却一时处于不省人事中。
十分钟前,下人来报,一白衣女孩儿在街口被一帮暴徒当众处以火刑。君逸然一瞬间从未有过的方寸大乱,程成为他备好了车马,他不用,亲自扬鞭策马,风驰电掣而来。
幸而,一切还来得及。
此时此刻,皇甫嵩躲在一边的车厢内掀开帘布的一角,看君逸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叶寄语救走。
“不是说过不让你伤害她吗?”君沐烨愤愤地质问他。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宫相一脸无辜,“欲成大事者,最忌讳一个情字,你莫不是真的对那姑娘动心了吧?”
君沐烨撇过头去不说话。
“我这瞅来瞅去,天底下唯有那丫头算是你父王的一根软肋吧,只要杀了她就能彻底地摧垮君逸然的意志,如此我们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地将这天下收入囊中,何乐而不为呢?”宫相装模作样地叹气,“你狠不下心来,只有我帮你做喽。”
“别废话。”君沐烨恼怒,“要取这天下另想别的办法,你要再敢动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语罢拂袖而去。
皇甫嵩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鄙弃道,“一根绳上的蚂蚱而已,搁我这摆什么少爷架子。”
原来天意是让她在不期然间与他再会,证明哪怕久到地老天荒,证明哪怕红颜不复从前,故人的心,一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