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大发善心,宣布停止了几人的恶趣味。
“这些年你们俩眉来眼去的,真当我们看不来啊,是吧?苏伯。”
苏维捋着胡子,莞尔。
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很是般配。
“不过说正经的啊,是该找个时候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从前在宫里规矩束缚多,现在不同了,我们可以按照民间的传统办得喜庆一些、热闹一些,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可我一时半会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佩雯小声说。
寄语笑,“这你要急也是急不来的,从策划到筹备总得一段时日,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做准备哈,准新娘子。”
这二人脉脉含情地对望后,均腼腆地低下头不说话。
君逸然温声地说:“这些年来,你们服侍我尽心竭力、不求回报,还时不时要忍受着我的坏情绪、坏脾气,对此我都铭感在心。没有什么更合适的东西可以相送,就让我们用心为你们筹办一场婚礼作为答谢吧。”
寄语在一旁跟着很认真地点头。
他们粲然地笑了,“谢谢。”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表面上看来,君逸然在群臣的要挟下让出了至高无上的宝座p,是落魄,是悲哀,是灾祸。可实际上,祸福轮流转,未必是坏事。或许,于人生而言,更是历练,是考验,是劫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所以,与其怨天尤人或是自怨自艾,不如处变不惊、随遇而安、顺其自然,想想该如何面对现状才是重要的,这并非消极,而是一种坚强乐观、豁达从容的人生态度。
婚礼定在半年后,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宜嫁娶。这期间,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津津有味,这些人在新的环境中依旧把生活经营得多姿多彩、欣欣向荣。
寄语近来早醒,天蒙蒙亮吧,她梳洗后便来到院子。可是与她同住的男女老少都比她起得要更早,每每这时桌上早点飘散的香气已扑面而来,热气腾腾,很是诱人。她也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抓起一个包子就作势要往嘴里塞。
结果被君逸然用筷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手背上,“跑完步后才准吃饭。”
是了,寄语有苦说不出,她每天被君逸然逼迫着锻炼身体,在人眼皮子底下,又不好糊弄,真真是哭诉无门,这种体会谁懂?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清早的这屋里屋外便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人人各有分工。
一座城市可以根据用途的不同将地理空间划分为不同的功能区,可谁能想到一个民家小院也能被拆分为多个功能单元呢?
农田和果园是君逸然在打理,他现在过着归园田居的生活,体验着一个农夫四时的辛劳。日里种田种瓜、植桑植麻、养花弄草,他们自给自足,多余的再拿到集市上去卖,好像回到了从前原始、质朴的时代。那个时候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普遍为了衣食住行而辛勤劳作着,纵然艰苦,可内心是充实、安宁的。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生活若细细品鉴,则别有一番回味和余香,这在动乱、躁动的当下已成了不可多得的奢侈。
田地空旷平整、阡陌纵横,树木郁郁葱葱、蓬勃生长。农家生活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悠闲、浪漫,正所谓“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是很劳苦累、心酸的活儿。每当寄语看到男人那披星戴月耕作的身影,总是会觉得心头苦涩,她如江河日月般显贵的师父怎么能做如此粗重的工作呢?
“师父,您且一边歇着去,待徒儿稍稍施个法术,这些豆儿啊果儿的就都长出来了。”
遭到了拒绝。他既然选择了出宫,就不是从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帝王了。他不希望被区别对待,也不喜欢不劳而获,只有付出了努力他自己才能安心,才能向自我证明自己的人生也不算完全没有价值。
有些人其实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不干活难受,叹气。
苏伯一如既往地给人瞧病,门诊就开在院子大门旁的一间空房里,慕名而来的患者很多,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寄语呢,她在草坪上设置了一个露天小学堂,白天免费教一些穷困人家的小孩子读书写字,虽然她时常会被一些顽劣的学生折磨得很暴躁,但总体上他们相处地还是非常愉快的,这算是为社会尽一些她的绵薄之力吧。到了晚上,她会趁着月色,在窗子前为大家编织过冬用的毛线围巾,每个人都有份的!这多像男耕女织的生活啊。农忙时候,她也会到田里帮男人的忙,一边浇水一边歌唱: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悠然自得,怡然自乐。
后厨和内勤自然是佩雯在负责啦。而程成同时肩负着安保和打杂的任务,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他都有求必应,谁让这儿只有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呢?
寄语:“师父,您瞧,徒弟也有徒弟了。”
君逸然笑:“喜欢小孩子吗?”
她摇头,“我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