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绸缎般倾倒而下,此时日月岛的众人已经在偏殿安顿下来了。
白蘼躺在床榻之上,脑中挥洒不去那一抹白发的身影,她心中的疑虑太多了。
为什么小师叔曾经是日月岛的首席弟子,又为什么小师叔曾经一头白发如今却是青丝。
这个上仙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白蘼的脑海里不断地徘徊着,直到白蘼的眼皮越来越重,陷入了睡梦之中。
梦中又出现了当年自己倒在阵法中的场景,那匆匆赶来的身影究竟是何人?
那温热的怀抱究竟是谁?
一团一团的乱麻不断地冒出,白蘼根本来不及理清其中的所以然。
日月岛此番前来,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技术交,还包括实战演练。
第二日清晨,众位上仙界弟子与日月岛的弟子便集聚于此。
白蘼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那抹白色,此时谢无忌身着一身青衣,肩膀上还有一小团可疑的红色。
她定睛一看,又是一位老熟人。
“这不是那只脾气暴躁的鸟吗?”
白蘼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自己的心底冒出:“该不会自己的神秘大老板就是小师叔吧?”
谢无忌正站在人群中等待着师尊的号令时,就察觉到一道直白□□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他再一次抬头看去。
只见少女此次身着了一件粉白色的衣裳,头上始终别着一块玉饰装扮着。
随后他的视线移向了站在少女身后的霍琛,男人此时头上同样用玉冠束发。
看上去似乎是一对。
谢无忌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是吉祥也注意到了那个少女的视线:“喂,那边有个漂亮的小女娃在看你。”
“嗯。”谢无忌并不欲多说。
一个有道侣的人竟然还盯着外男看,这上仙界倒也当真是不守礼法。
谢无忌在心里默默想道,不再去关注白蘼的视线。
“奇怪,实在是奇怪。”白蘼看着那头白发还是没有琢磨明白究竟是怎么把白发变成黑发的,虽然也有法术可以。
但是谢无忌完全没有必要啊。
“莫非,他白发看腻了?”白蘼大胆地猜测着。
贯丘文华眼见白蘼又盯着自家的宝贝徒弟看,有种自家白菜被猪盯上的感觉。
于是他站在白蘼身边,乐呵地开口道:“圣女有所不知,我那徒儿自幼便修行无情道。”
“嗯。”白蘼还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贯丘文华见这句话效果不行,一时间咬紧牙关,措辞片刻后再一次开口:“无情道不能有道侣。”
听到这句话,白蘼这才收回了盯着谢无忌的视线。
贯丘文华见有效果,刚想扯开话题就见白蘼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岛主是认为我不知晓何为无情道?”
贯丘文华:······
贯丘文华:你既然知晓就不要把目光一直盯在我宝贝徒儿身上!
锦云宗的宗主此时站了出来,向日月岛的岛主微微行了敬礼:“老神君,此番弟子两两一组已经分配妥当,是否请礼官宣读?”
贯丘文华收回自己一直关注着白蘼的视线,转而看向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
:圣女和霍琛神君
白蘼本来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却无意中在宣读名单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缓缓的问号从她的头顶冒出,似乎是被白蘼那近乎要吃人的表情吓到了,身为锦云宗的宗主有些心虚地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随后解释道:“此次日月岛也会派出首席弟子无忌神君,我们上仙界不可失了脸面。”
“?”
“上仙界的脸面与我何干?”这句话白蘼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她还是憋了回去。
指了指谢无忌,态度认真地看着礼官:“把我的名字和他的放一起。”
“这······”礼官有些为难地看着宗主和霍琛,只见此时霍琛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可以来形容的了。
“别闹。”男人有些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疲倦,仿佛是白蘼在同他耍脾气般。
“怎么?难道不应该代表一组吗?”
霍琛见白蘼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也有些动怒了:“你不要再胡闹了。”
“霍琛,你呢,乖乖去找叶夜微。”白蘼的态度再明显不过,霍琛听到那个名字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白蘼,却还要继续装傻:“叶夜微是何人?”
白蘼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几千年前就骗过自己的把戏就不要再拿来糊弄了。
经历过一次的白蘼根本不吃这一套,她铁了心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