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3)

茶叶被滚烫的白水注入,翻涌涨开,舒展着一片片叶身,在水中起起伏伏,宋之然盯着水柱,没看到一旁在案上埋头做事的王樾抬起头看向自己,也没发现他的眼中那奇怪的神色。

“你与大理寺冯评事相熟。”

拎着水壶的皓腕一滞,霜雪凝成的指根更是用力的捏紧壶把,下一刻故作镇定的声音传来“确是相熟,只是我们相识之时他还未有官身。”

“你知道花想跟我说了什么么?”

花想行事太张狂,也许是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与她有类似境遇的人不少,自以为是的以为只有自己独得这方天地的偏宠,便有些肆无忌惮,可从未想过,她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蠢人,开始基于正常的逻辑伦理没办法发现事情的不对,可做的越多被发现的也只会越来越多。

“不知。”宋之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开始发凉,克制着发出声音也带着些不明显的颤意。

“她与我说,大理寺会查到国公府,便是因为你泄密。”

嘭的一声,铜壶摔到地面的声音传来,在哗哗的水流出中又一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便看见云裳已经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告罪“请三公子明察,云裳不敢做这等事。”

云裳不喜欢把自己当成下人,是以她从不以奴婢称呼自己,哪怕是在现在她都跪了下来,却也巧妙的使用了名字将这两个字取代。

可是不够,王樾微捻指腹,狠着心未将跪在一片水中的云裳扶起,他想起那日审问花想之时,她满脸涕泪,妆容全花,却还在试图将自己柔弱优美的一面展现出来,顺便将脏水泼到云裳身上“三公子以为云裳就是什么好的么?她勾搭三公子不够还要与那大理寺评事不清不楚,公子不知道她每次告假都是与那人私会去了,那大理寺是怎么查到国公府的,不就是因为她给泄密。”

他是怎么回她的呢?

是了,他满含恶意的看着眼前还希望通过勾起一丝自己对她的情意的女子“大理寺会查到这里是因为你,你自负得偿先机,却不知道张起确实在那日之后就死了,可巧合之下被人将头砍了,送去领了断头案的悬赏,这才将此事掩盖下来,不然确实无人能发现到你。”

花想被这一事实打击的心神大乱“不对,”她猛的摇了摇头,他是死在押解回来的路上,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所以都是假的,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她的身子终于瘫软了下来“所以是骗我的。”

花想这才看向一旁似乎在看一场好戏的三公子,满含热泪“为何啊?为何怀疑我,明明云裳,”

“因为云裳不是你这样的人。”

花想震乱之下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起来,看着好似一个恶鬼,似泣似怨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喃喃道“是了,她自然不会,她都想要走了,她不是欲擒故纵,她就是根本不喜欢三公子而已,她才要走。”话罢又猛的摇了摇头“不对,她就是害怕,她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等我们斗完了她在回来,对的,就是这样,她也不是好东西。”

壶中的水原本就是滚烫的,倒了出来也不会立马凉透,王樾看着眼前的女子不适的样子,心里有些怜惜,却还是一言不发。

便是自己对她太好了,这才给她可以随意对待自己心意的错觉,竟瞒着他与一个寒门小官往来,族兄?若不是这次之事,还真等她们私定终身了,他才会知道。

“明察,可你与那日前来国公府调查的冯子繇关系密切,我听闻你们常通书信,说与你无关便是无关了么?”

她知道自己确实不无辜,可这种时候也不能认,不然花想的结局就是她的。

“哪怕相熟,可这些官家之事,冯评事怎么会与我说,况且那日大理寺来府中问话,查的也是张大郎的事,我与此人素不相识,如何泄漏。”

能把人烫到跳起来的滚水一阵阵的向自己的膝盖袭来,可正是这剧烈的疼痛,让她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自是信你不敢如此,可这大理寺的官员可不一定,或许是通过你无意间知晓了什么。”

“冯歙绝不是这种人,他定然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宋之然相信冯歙,自己所言他会参考,可查案子若是没有真的线索佐证,他绝不会查到国公府来。

“你如此相信他?”

王樾的语气极冷,似乎在告诫她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她这才猛的一惊,刚刚来不及细想,思绪基本被王樾带着走了,她没有想到王樾既然已经知道花想的由来,自然知道这事与花想的关联,冯歙查到的张起的线索有可能都是王樾心里有底之后放出去的,那他自然是不可能会因为花想的随意攀咬给自己定罪。

所以他可能是对自己有所怀疑,这段时间她对花想的转变王樾定然看在眼里,既然已经有一个重生者出现,自己的态度在他看来也是有问题的,那么这便是试探自己。

宋之然的思虑看在王樾眼中便是犹豫了一番,心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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