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
“若我找到了线索,”郑韫儿直直的看着眼前之人。
“那大理寺便能帮你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宁不言将话接了下去。
“好,今日多谢宁寺卿了,只是我今日来这是瞒着家中,希望宁寺卿与几位官家能够帮我隐瞒。”
“我们今日并未见过郑九娘子,何来隐瞒一说。”
“多谢。”她深深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戴上幂篱,匆匆推门离去。
冯歙立在窗前,看着郑韫儿彻底离开的身影,回头看向正襟危坐的宁寺卿,心中思绪翻涌,他现在非常担忧宋之然的安危,若真如郑九娘子所言,那么她现在的处境会非常的糟糕。
“宁寺卿不是说此案已结,不再调查了么?”
“张家父子的案子确实结了,可如今这是郑家的案子,我原本也以为这事情是郑家女眷内斗造成的,可如今看来这郑九娘子处境十分危险,若不是走投无路,一个世家女子怎么会寻到官府来求助。”
“还是宁寺卿怜香惜玉。”孟苻挑了挑眉,端着碗筷捡着凉透了的菜肴饶有兴致的品尝着“若不是宁寺卿在这长安城声名远扬,她也不见得会专门寻你而来。”
“这花想之死,是否与那日勋国公府的告密有关?她那日便是想把线索引向郑家,言语中所提及了张起之死的原由和他死于洛阳一事,在我看来这事也许是王家确认真凶的圈套,王家定然是发现了她与十二娘子的事情有关联,这般想来她也不一定是如九娘子所言,是被那个幕后之人害死的。”
若是花想不死,有些东西反而不容易理清,可如今便可以确定了。
“若她死于王家之手,那便应正了我们的猜测,王家定然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可王家既然没有对这位表小姐动手,那么真的是这位表小姐么?”孟苻接口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个花想并不知道发生之事,她只是猜测到了,借力打力罢了。”
冯歙觉得不对“她为何笃定张起死在洛阳?这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能知道的事情,就算知道了,这张起与郑家都与她没关,她怎么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向大理寺提供线索,难道就不怕主家开罪?极有可能她确实参与其中。更何况张起死在洛阳这件事,定然是王家设计下的陷阱,通过这一假消息来引蛇出洞。”
看着宁不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冯歙接着说“她定然是钻了这一陷阱,这才能笃定张起的所谓死亡地点,王家既然处理了花想,自是确定了她有问题,这么一想,便定是参与了那次所谓的劫杀,洛阳的劫杀是郑家大夫人所为,若不是王家有人通风报信,她如何知道这件事?只是她能如此大胆设计到郑家进入劫杀案,这么险的棋,她也要下,买通了张起的人便极有可能是她,也许她遮掩了面部,可声音呢?所以张起绝不能落到王家手中。”
“若依你所言,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有这么大的能力,那林箬箬与她同谋的可能性就大了,一个丫鬟所言郑大夫人不一定信,若是王家表小姐那自然更有说服力些。”孟苻身子一歪,自在的靠在桌几上“只是这两人又是如何能够在诗宴上设局给郑九娘子的呢?”
“郑大夫人。”宁不言脱口而出。
“是了,郑大夫人认定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杀是九娘子,若是有机会自是不会放过,只是她们连郑家大娘子都敢利用,这事定然干的干净利落,查不到她们身上,而表小姐又救了王家的大夫人,王家极有可能应此保了这位表小姐。”孟苻嗤笑一声“所以这九娘子还真没说错,这林箬箬确实有可能是害她之人。”
冯歙见宁寺卿似是有所迟疑,便开口询问“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我只是觉得这郑九娘子在林箬箬之事上有所隐瞒。”
“下官也也有这等感觉,目前发生的事并未危及到她的性命,她却言之凿凿觉得此人一定谋害她,甚至害怕到报官,这般草木皆兵,定然还有未曾言明之事。”
“涉及生死还要隐瞒,那便是比眼前的危险还要重大的事,既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告诉你。”
孟苻不觉得奇怪,见的案子多了就知道大部分人都有自己难以开口的秘密,甚至会抱着这个秘密去死,既然与案件无关自是没必要多加上心。
“我们只需静候,郑大夫人自然会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送到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