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
“……”
待到人全部走完后,阿戈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寒惊立马质问其,“你干什么?”
沈哲清眼角泛泪,“阿惊,这几日见你心绪不宁,情绪不高,想来一定是思意阁生意惨淡之故,我想帮你的啊!”
寒惊故作轻松,“我不用你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沈哲清依旧面容平静,毫无波澜状。
寒惊情绪崩坏,崩溃大喊,“我不需要!你问过我的意愿吗?你要我怎么还!”
“我还不起!”
沈哲清立马接话,情绪似乎有一些激动,两人对喊,“可我从未想过让你还”
寒惊刚经历那些悲痛,情绪实难自已,“可我受之有愧”,寒惊本自我调节,强压内里的眼泪再次滴落,眼眶水红水红般。
“阿悦,你永远不必对我有愧”
沈哲清还微笑着抬起手想帮她擦眼泪,可正准备擦的手却突然悬在半空,嘴角一撇,看着难过的她却无力。
“阿悦”
寒惊的眼神一直再盯着他,眼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嘟着个小嘴巴,委委屈屈的说,“沈先生,沈公子,沈六少主恩情至深,小女子寒惊着难相报,既少主已放下前尘,小女子又为您伤感什么呢?”
寒惊背过身去,一字一句实实扎在他心,“既然少主不用小女子报恩,那便走吧,以后无事便也不用再来”
这些话,这些称呼,结结实实的像跟针扎进沈哲清的心里,那把琴对他来说,是不被束缚的第一步,是苑悦景和他相识的第一个因缘,是沈哲清说,愿一生不再想这把琴一样被局于一方天地,自由随心,随欲而动。
他重新拾起那把琴的开始也是被束缚的开始,是他和苑悦景的约定结束的时刻。
幼时苑悦景:“哎,小清弟弟,你这么不喜欢弹琴,为何要弹,阿父说了,一生只尊自己,不信旁人”
幼时的沈哲清那时还克己复礼,是个乖乖宝,向城和沅江城城主的两位夫人从闺阁起便是故交,所以苑悦景也常来向城。
幼时沈哲清:“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不弹吗”
苑悦景点了点头,将那把琴重重摔下,那时她的身躯尚小,力气也小,可却不知从那鼓了把劲将琴摔下。
幼时苑悦景:“现在琴没了,你就不用弹了”
随即拉着幼时沈哲清的小手一起冲着屋外房间的天空大喊,“谁说琴弦一定要和琴在一起的!”
(琴不只是琴,没了琴弦,也能活出自己,不是吗?)
幼时沈哲清:“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