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裴昭还是没有回来,但是信却没有断过,但是我细看着那信的字怎得越发不像他的字迹呢?
真的很奇怪!
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现在连写信都要他人代劳。
我有些生气,拿了一张纸写了几个大字丢在案几上,又将他送给我的一盆玉茗摔在了地上。
突然,泥土里掉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我扒开一看,是一盒胭脂,还是我当时想买的那盒,我打开一看,胭脂的颜色还是这么鲜艳夺目,只不过盒壁刻了几个小字“赠予吾妻霜儿。”
简单几个字,却让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破裂。
我捻了一点点胭脂涂抹在脸上,端坐在镜子前,气色确实是好了许多,对镜莞尔一笑。
“阿昭,你送的胭脂,我很喜欢!”
随后我把盒子揣入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二十四岁的冬至,我病了,病的很严重。
深夜下起了大雪。
病入膏肓时我好似看到他了,他终于回来了!
他在门口一直朝我招手,我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在他的指引下走到了院里的玉茗花田。
那人一头青丝高高束起,就如初见那般,笑意如沐春风,站在玉茗花田里,朝我伸出了手。
我朝他奔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真好啊!
我真的等到他回来了。
他没有食言!
夜深,蜀尘居内灯火通明,案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赫然写了几个大字:阿昭,这辈子只能做你的妾,等下辈子再做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