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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阙慵归去(二十七)(1 / 3)

大夏朝廷不是没想过遣使试探这位新国主的立场,但是一来,回纥纵兵犯边,河西一带战乱不休,但凡长了眼睛的,谁也不想去闯这个虎狼窝;二来,大夏朝廷内部着实不太平,先有回纥作乱,后有禁军逼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是腾不出手。

这一耽搁便是数月之久……久到新任龟兹王等不及,主动递出国书,声称要亲自入京,与大夏重新缔结友谊。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封国书引发的动静,绝不比靖安侯踏平西域、迎回长公主的壮举小。

自先帝朝以来,大夏政局混乱,国力亦江河日下,此消彼长之下,边境邻国一个赛一个威风,压根不将这“有名无实”的宗主国放在眼里。

却不想新任龟兹王如此积极,主动递出橄榄枝,倒让朝堂诸公既喜且忧:喜的是龟兹纳贡,多少能为孱弱无力的中央朝廷挽回少许尊严;忧的是芳邻不请自来,若是包藏祸心,会叫大夏本就复杂多变的时局百上加斤。

“前任龟兹王膝下单薄,仅有一子一女,女儿是元配所出,儿子却是庶子。其妻原是回纥公主,出身高贵,奈何命中无子,这才眼睁睁看着王位旁落他人之手。”

“至于这位承宗国主,流传于外的事迹寥寥无几,想来是此人不受老国主宠爱,又常年居于嫡母嫡姐的威压之下,才被迫收敛锋芒,以待来日。”

这一日正好逢五,桓铮照例入府讲学,偏殿里挂起一幅巨大的舆图,用朱砂标红的一带正是河西道及西域诸国。

何菁菁知道的其实比桓铮所言更为详细,只是为免多智近妖,强装出一副兴味盎然的表情。

她那日见册子上录有桓铮之名,心中便有些疑神疑鬼。如今见桓铮神色如常,言谈未见丝毫异样,长出一口气之余,更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想岔了。

“有劳桓卿讲解,本宫真是受益匪浅,”她先是敷衍了一句,继而切入正题,“这两日朝堂之上,诸公有何反应?”

何菁菁虽未明言,桓铮却隐约猜到她在西域有所布置,说不准龟兹王突然朝贡,其中也有这位长公主的手笔。

但是何菁菁不明说,桓铮只当不知,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道来:“外邦朝贡本是礼部职责,一应流程皆有旧例可循。只是胡人尚武,且龟兹王承宗即位不久,朝中无人与之打过交道,唯恐有失,才请魏相压阵,以免怠慢了贵客。”

何菁菁如今听不得“魏相”两个字,只要一想起来,魏暄那晚锋锐中透着审视的目光就在眼前晃悠。

当时,她胡搅蛮缠撒泼耍赖,仗着长公主的身份,总算将此事暂且敷衍过去,却也知道以魏暄独断专行、事事必要尽在掌握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迟早要刨根究底。

真到了图穷匕见的一刻,可不是她耍个赖就能轻易搪塞过去。

“麻烦了,”何菁菁皱眉思忖,“那晚喝大了,也不知后来与姓魏的说了什么,惹得他不依不饶……”

这么多年谨小慎微都过来了,怎的偏偏阴沟里翻了船?

她一定跟姓魏的八字犯冲!

“礼部尚书一直是桓相兼着,他做事老成,想来不会出纰漏,”何菁菁下意识摸向身侧,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家狸奴被那“姓魏的”夺了去,也不知在侯府住得习惯与否,“只是西域属国多年不曾朝贡,如今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朝堂诸公没少费思量吧?”

桓铮不动声色地端详过她,见何菁菁提起承宗时神色自然,并无勉强,于是试探着多问了一句:“殿下在回纥多年,可曾听说过承宗其人?”

何菁菁笑了笑:“本宫说没有,桓卿可信?”

桓铮神色平和:“只要是殿下所说,铮自然相信。”

“你要本宫说,本宫便对你说句实话,”何菁菁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新熬制的酪浆,甘甜自舌尖徐徐蔓延开,将身心滋润得舒爽,“承宗其人离经叛道,浑不将天下规矩当回事,礼部要与他打交道,可得多费点心思。”

她说得是实话,桓铮却想岔了:“铮曾听西域来的蕃商提及,承宗与龟兹先王并不和睦,莫非龟兹先王之死另有缘故?”

何菁菁一口刚下肚的酪浆噎在喉咙里,险些嘶咳起来:“这个……道听途说,倒也不能尽信。其实……”

她话没说完,抬头就见一道暮山紫的身影拾阶而上,缓步迈过门槛。

何菁菁:“……”

刚抚顺的气息遭到二次冲击,这一回没有方才的好运,她货真价实地咳了个昏天黑地。

桓铮被她撕心裂肺的动静吓了一跳,忙着唤人端来热茶,回头就见魏暄站在墙角,一袭暗色衣袍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

女婢很快送上茶水,何菁菁饮了好几口,才勉强平复气息:“皇叔……咳咳,怎么来了?”

魏暄半边身体笼在暗影里,五官轮廓亦是模糊,瞧不清脸上神色:“龟兹王承宗即将进京,南衙禁军奉命护卫。魏某驻守河西时,曾隐约听说过一些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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