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抱着姚璃上了马车,对马夫吩咐道:
“用最快的速度去顾府,快!”
此刻姚璃身体的温度正在慢慢下降,嘴唇红得发紫,顾晟摸着姚璃的脉搏,脉搏混乱且跳动力道逐渐减轻,四肢在顾晟的怀中逐渐瘫软。
为了让姚璃的身子不那么快地变凉,顾晟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包裹着她,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捧着她的双手,不停地搓动,嘴里唤着她的名字:
“赵语凝,你别睡,你坚持住 ,马上就到顾府了!赵语凝……赵语凝……”
顾府内:
所有的医师已经等候在顾晟的房门口,顾母顾父此刻站在顾府门口张望着,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朝顾府方向跑过来,停在了顾府门口。
顾晟抱着姚璃下了马车,便直奔房中。
顾父顾母跟着上前,一脸担忧,边跑边问: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回来都这样了?老天保佑!”
顾晟将姚璃放在床上,喊来所有的医师,命令道:
“务必看好夫人,查出中了什么毒,如何解毒!”
医师们挨个把脉,诊断,脸上都露出了无能为力的神情,但都不敢直言。此刻顾晟的脸黑得可怕,好像谁说治不好了谁就会被杀了似的,令人心生恐惧。
其中一个医师诊断完之后,颤颤巍巍向顾晟回禀道:
“大人,夫人所中之毒叫「三步倒」,中此毒者,三步之内便会毒发昏厥,四肢瘫软,全身冰凉。但是此毒并不是不可解,只是解毒之后会产生严重的后遗症,那就是失语,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开口讲话了。”
另有一医师开口道:
“大人,恕我直言,此毒虽可解,但是解药恐怕在我们整个商仪国也很难找到,三日之内若未服解药,夫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最后一位看诊完的医师,说道:
“大人,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引毒。老夫或许没有办法直接解毒,但是可以通过其他药物控制的办法,稀释夫人体内的毒素,待毒素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想稀释就很难了,此刻就需要将夫人体内的毒素通过血液引流的办法,从她的身体引一部分到另一人的体内。届时两人体内都会存在部分毒素,但是毒量已经大大减弱,绝不致死。这个办法也不会有失语这样的后遗症。”
顾晟问道:
“被引毒之人有何要求。”
医师答道:
“身强体壮,最好是练武之身,这样引毒的副作用便会很小,否则的话,也会伤及脾肺,如果是身体孱弱之人,引毒之后身体会每况愈下,危及性命也不无可能。”
顾晟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我来引毒,其他人可以回了,胡医师留下。”
顾父顾母听到儿子这样的回答,很是吃惊,立即反对道:
“晟儿,你虽然是练武之身,但是此毒凶险,万万不能……”顾母话未说完,便被顾晟打断,说道:
“赵语凝无论如何不能出事,我心意已决,胡医师开药吧。”
胡医师看看顾晟,又看看顾父顾母,无可奈何地开了药方子。
胡医师开完药对顾晟说道:
“大人,此药每日一服,熬制成汤药即可,口服七日后,老夫再来为夫人引毒。这七日夫人无法进食,营养跟不上也不利于恢复,每日可以熬制一些清淡、流动的汤食喂之,最好不过了。”
顾晟道:
“知道了,胡医师慢走。”
然后又对母亲说道:
“母亲,夫人身边没有称心的丫鬟侍候,她从恒阳城带过来的如碧不够机灵,您在为她重新挑选个机灵点的随身侍候吧。”
顾母叹了口气,答道:
“好,为娘再给仔细挑挑。”
顾晟道:
“母亲,我夫人就拜托你托人好生照顾着,我得去一趟大理寺,今日行刺之事我需要查清楚。”说罢看了一眼顾父,颔首行礼后,便离开了。
单从旁人来看,顾晟这一系列举动无不体现着他对姚璃性命的关切、在乎,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乎的只是即将到手的真相。姚璃与花岗镇之事绝对有着某种关联。
顾母从丫鬟中挑选了一个叫莲花的丫头,这几日夫人卧床期间便是由她照看着,至于如碧,顾晟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打发去了洗衣房里待着了,顺便派了人盯着她。
顾晟回到大理寺,见到寺狱门口停放着三具尸体,云天看到顾晟回来,禀告道:
“大人,这三个人在调查期间毒发了,应该是担心事迹败露,提前给他们体内下了毒。”
顾晟眼神阴郁,说道:
“还有最后一条线索,最近你派人盯着所有靠近赵语凝的人,保证她的安全,尤其是那个如碧。还有,刘晏之死先封锁消息,找个死囚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