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滚烫血液冷下来之后居然发觉这件事有些不妥,不论是离家出走还是还是打翻陈姨的深汤,但是直到深夜仍然不见居伟明的踪影,只发来一条要出差的信息。居然看着手机里的这行字心中再次被愤怒填满,于是她拨通了秋雅的电话。
秋雅,我现在要去火车站!
不是说好明天早晨走吗?
不行!我等不了!我就要现在走!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
没什么可准备的!带上手机身份证一切都能搞定!
好吧,我爸妈刚回来,我得想办法摆脱他们,你在火车站等我!
挂断电话之后,居然迅速拿起挎包塞进手机身份证,想了想,又从柜子里里抽出一叠现金。一切准备妥当,趁着陈姨上厕所,居然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出门而去。
坐上一辆出租车,目的地北京,订完票,居然的整个心脏都被兴奋填满,透过车窗,一栋栋建筑上的霓虹灯映照在她脸上,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得意而狡黠。
秋雅,我快到车站了,你出来没有?
哎呀!还没!我妈刚陪我练完琴,你等我一会儿,你一定要等我啊!
居然在火车站取到票之后还没来得及进站,这时陈姨的电话忽然打进来,居然编造了一个十分拙劣的谎言便蒙混过关,可她并不知道,她的谎言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高明,只是没有人揭穿。
坐在嘈杂喧闹的候车室里,居然陷入到对未来的美好期待中,可再次传来的电话铃声将她拉回现实,是居伟明,居然没来由的一阵悸动,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而后觉得不安心,又把手机关机。
开始检票,居然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秋雅仍然没有出现,居然只犹豫了一两秒钟的时间便把手中的车票递给了检票员。
火车开动的一刹那,居然的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旁边本应是秋雅的座位上此时空空如也,现在她要独自一人去面对接下来的旅途,车窗外一片漆黑,不远处昏黄的灯光逐渐减少,直至消失,只剩惨白的电线杆一晃而过。此时的居然并不知道,未来,将会以一种怎样的面目呈现在她眼前。
居然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在水池洗了把脸,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座位,确认没有东西落下。北京车站的清晨已是人声鼎沸,空气中有些凉意,居然扯了扯连衣裙的袖口,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
在快餐店里勉强吃了半屉小笼包,出来后已是太阳高照,没走出几步便已满头大汗,这让居然刚刚决定要去买一件长袖的想法立即变成多余。北京的天气好怪哦!居然忍不住喃喃自语。
居然打车走到王府井,在北京的哥独有的声情并茂介绍声中走到北边路口竟然真的看到有一口井,居然把手机卡抽出来扔掉,把这口井放进了相册里,然后走到小吃一条街从街头吃到街尾,其间拍了无数张照片以备回去后好好向秋雅炫耀一番,以报她不守承诺之仇。
吃饱喝足后,居然跑去□□转了一圈,然后是国家大剧院、鸟巢水立方……把附近的景点全都看了一遍,然后坐在凉椅上为去哪儿吃午饭发愁,这时,一位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建议她去全聚德尝尝烤鸭,于是居然再次启程赶往大屯,反正都是打车,居然也并未感觉到多累。
再次酒足饭饱,走出全聚德已是下午,居然意犹未尽,肆意穿行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左手举着太阳伞,右手甩着老冰棍,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踢走脚边的小石子、踹散路边的黄树叶、张牙舞爪地吓唬一只流浪猫……或许这种乖张的性格她并不自知。
拐过一条街,居然看到街边围了几个人,圈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喊声,走近后看到一位大叔跪在地上不断向围观人群磕头作揖,大叔身旁躺着一个小女孩儿,素色衣服,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大太阳底下竟然盖着一张破旧的毯子。大叔哭声惨烈,不断请求哪位好心人帮帮自己的女儿,居然看到围观人群指指点点却并未有人伸出援手感到一阵愤怒,她挤进人群,蹲在大叔面前,问:她怎么了?
我女儿遇到一起车祸,必须得尽快做手术,可是我连押金都没交够!小姑娘你能帮帮我吗?
大叔几乎哭哑了嗓子,不断给居然磕头,居然猛地想到居伟明,她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母亲的图像,自记事起就跟着居伟明相依为命,父女俩的感情第三个人是无法体会的,只不过这两年随着居然长大,居伟明在外应酬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可是居然还并未适应这种变化。
居然动了恻隐之心,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问这位大叔差多少钱,大叔说差三千,居然拿起挎包从里面抽出厚厚一叠现金塞到大叔手里说,你赶紧带她去医院吧!别再耽搁了!
大叔看到居然挎包里的现金,眼睛里顿时放射出两道光芒,他再次垂下泪,哽咽着对居然说,小姑娘你是个好人,现在像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儿不多了!我女儿后续治疗还需要很多钱,你能再借我一些吗?
居然没多想,再次从挎包里抽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