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潇带着云芠和翠儿来到亭长府已久,却迟迟不见墨沅翊三人。方才那一幕幕的凶险万分也如根刺一样扎进云芠心中,这是她头一回知道,原来喜爱与唾骂都是相伴相随的。
他们现处的这块宅子虽说看起来不大,但那宅子的主人看起来却十分贵气,和城门外的灾民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云芠的衣领被那妇人抓破,这王亭长竟然毫不避讳的往云芠这里偷瞄。
虽说在二十一世纪时夏日里都穿过抹胸出街,但思想与知识进步的人类是不会用如此龌龊的眼神打量他人,他们不尊重的是一个个女性吗?不,不是,他们不尊重的是身为人类的自己,用无知和落后来填满空洞的内心。
从古至今,每个繁盛的朝代皆重女性力量,无一例外。
但灵羽阙众人不同于这些痴傻之辈,许,这才是可修行之人的心性。
莫子潇察觉到异常,立刻站在云芠身前,抬头俯视着那王亭长,道:“王亭长?你似乎对我聚云峰中人很感兴趣啊?”
那王亭长本就生的矮胖,加之莫子潇又高大,陪着笑不说话。
见那王亭长总于懂得收敛,云芠小声道谢:“多谢仙师。”
莫子潇:“不必多礼,方才听你喊子辰为师兄,以后便也唤我为二师兄吧。”
云芠:“子辰?”
莫子潇:“嗯,我与他上山时日相差不过半月,且年岁也相同,有时便直呼其名。”
云芠:“一路相伴而行多有感慨,大家感情是真的很好。”
闻言,莫子潇轻笑一声道:“所以你别再踱步了,一会儿自有人会带领师尊和师兄弟来到此地的。”
云芠:“墨仙师他们可是被灾民给困住了?”
莫子潇:“不知。且等着吧,可能路上耽搁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知为何在莫子潇安抚两句后,云芠的情绪便真没方才那般浮躁。约莫过了半炷香左右,墨沅翊等人才得以归来。还未等她上前询问,那王亭长一个箭步便先一脚围在墨沅翊身边。
只见那王亭长谄媚道:“这便是墨仙师吧!果然不似凡人,气宇非凡呐!”
墨沅翊神色冷峻,径直走向云芠道:“王亭长谬赞。”
那王亭长身为一城之主,行事不仅清奇,就连长相也不似官府之人,更像是哪家腰缠万贯的富商,看着他那副嘴脸,使人格外不舒服。又听墨沅翊回了自己的话,连忙开口说:“不谬赞不谬赞!”
好嘛!这厮连好赖话也听不明白,到底在怎么治理城池。
墨沅翊不去理会王亭长,扫视一圈询问着云芠道:“可有受伤?”
云芠摇了摇头:“并未。”
话落,墨沅翊也点头回应。
谁知这王亭长又是立马开口:“仙师可算来了!再不来我这亭长都要做不下去了。”
墨沅翊:“王亭长请讲。”
王亭长:“仙师可知孩童走失案?”
墨沅翊:“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
而另一边,秦子虚看着这厮浮夸的演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王亭长是吧!妖魔之事暂且不论,那那些灾民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会除魔,也救不了人?”
虽然有时候秦子虚说话确实不中听,但这时候他的发言,也是在场所有人想问的。
身为一个亭长,一县之主,救助一二百人的灾民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如实向上层进言,难道朝廷还不拨赈灾粮款?堂堂亭长,任由灾民窝屈在城门处,真是可笑又荒唐。
本以为这王亭长会面露尴尬,谁知他却丝毫不觉自己的问题,道:“哎呦,仙师,您看看外面那些个刁民,我不是不管,是真爱莫能助,给我天天愁的头都大了。”
莫子潇:“依王亭长所言,这灾民,您可是不管了?”
话落,那王亭长摆摆手说道:“仙师!这话可不能乱说,灾民我定是要管的,可这孩童走失,我确实没法子。”
墨沅翊:“我等会解决。”
王亭长:“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白子辰:“王亭长可知孩童都是何时走失的?”
王亭长:“这……”
秦子虚:“问你话你就答。”
王亭长:“这,这不是小人不答,是小人不知啊。”
不知?此话一出秦子虚又是面露不快,道:“你身为亭长这些事不管,最起码也得知晓吧。”
只打雷不下雨,坐其位不管事,一问三不知。
王亭长:“是是是,仙师说的对。”然后冲着身后一众奴仆道:“谁人知晓,还不赶快告予仙师!”
这亭长府,从外观来看确实不大,连大门看起来也不气派,先不论墨沅翊和云芠等人待的这间大厅,光看这些身着绸缎的婢子,就知道府中定别有洞天。
敛财?贪官?这几个字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