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娘娘!您便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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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犹如阵阵雷霆劈向除过墨沅翊等人,众人皆是一脸震惊不已。洛神娘娘?莫不是那位传言中天神下凡的神女洛神?雨珠落,天神至。
宴席上其余众多奴仆还在神游之中,而这王亭长却是极快的反应过来。怪不得从她入府时就一直捂着领口,旁人瞧瞧这些个便是大喊大闹,原是还有这层意思,这厮看起来蠢笨,但反应力确实要比其他人迅速。
只见这王亭长大步寻来,又如初见墨沅翊一样,一健步夸在云芠面前,面色柔和,神色谄媚道:“您就是神女洛神?怪不得长得如此貌美!您下午来时我就觉得您器宇不凡,都未敢跟您讲话……”
闻言,云芠和翠儿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明明下午些态度还不是如此,此刻却是和善异常。众人眼中亦全是厌恶,云芠亦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王亭长却是丝毫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方才多有得罪,望神女莫要往心中去才是!我就是一届凡夫俗子,凡胎俗体,您仙体金贵。别和我们这些个生气。”
云芠忍着一股气回话:“王亭长多虑了。”
见云芠接话,这王亭长又愈发谄媚道:“您果然是天神下凡,气度自是和常人不同,今日幸得识您仙体,乃我木渎镇上下之福。”
这厮说这话为何意?难道云芠要是咬着下午之事不放,他还要大骂神仙不懂得爱护凡人怎得?真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话落,只见墨沅翊已站在云芠身前,将王亭长那丑陋的嘴脸隔开,嘴唇微抿,眼神中柔和的光已败下阵来。这时这王亭长才识趣的退开半步。
看着墨沅翊的背影云芠顿感松了一口气,小声说:“这王亭长变脸比翻书还快。”
秦子虚亦是被这王亭长的表演惹得不悦,咧着嘴说:“就是说……”
翠儿:“没见过这种人。”
而那王亭长丝毫不在意几人谈论,还孜孜不倦的道:“哎呀,墨仙师您和聚云峰都是我王某人的贵客啊!我就说这木渎镇前几日雨落不停,原是洛神娘娘要来此处啊!”
墨沅翊神色依旧冷峻,不回话侧身对着这厮。
云芠:“呵呵,都是虚名。”然后转头问那小儿:“你怎的一人来此?”
谁知这小乞儿抬头看了一眼围在云芠身边的众人,似是觉得人多,又把头埋进云芠的衣衫里,不予回话。手上抱着云芠的力度也更紧了一寸。
云芠亦是发觉了这丝丝异常,弓腰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无事我在,你且讲。”
也不知为何,自打从城门外第一次见这小儿就感到十分亲切,以至于现在他这般顽劣,云芠也只是想着尽可能安慰他的情绪。而这小孩子也是异常听云芠的话,微顿片刻道:“我叫馒头,不是木渎镇人,哪里人我也不记得了。今日你见的那老妇人不是我娘!就是她把我拐卖此处!我是趁乱逃出,便一路跟随洛神娘娘到此。我知您是好人,是天神,便一路跟来,结果却在进府时跟丢,再加之又饿得慌,偷了块吃食,还被扇了一巴掌。不过我不后悔,我就是要跟你走!”
闻言,莫子潇道:“王亭长,城中有人拐卖妇孺,你可知此是大罪?”
王亭长:“小人也是方才知道此事,定会派人严查的。”
嗯,非常官家做法。嘴上总是说着马上调查,马上排查,真正出结果的,又有几个呢?不过众人亦不想再去理会这些子事,既要普渡众生,便不能事事都过自己手。天有道,人亦有道,造化如何,皆看个人;有心有志,才可定天下。
小儿被拐,视为人祸,但小儿入柒山不得出,这便是仙魔之道。
蓦然,白子辰道:“拐卖妇孺、城外流民一事还需王亭长劳心。”
王亭长:“小人分内之事,不过这柒山……”
墨沅翊冷言回语:“我等会解决。”
王亭长一如往前:“是是是,仙师此行若需何物,尽管开口。”
白子辰:“王亭长可还知引那土蝼出山之法?”
不等王亭长说话,莫子潇答道:“山下弟子镇守多日,未曾见得。”
多日都未曾见得,莫不是这东西竟还真划柒山为自己地盘了,旁人进不得,它也不出去,这要跟它耗到何时?有句话说得好,不怕敌人持续攻击,就怕敌人按兵不动,因为这样你就得时刻提防着,还不能松懈。
突然这时馒头埋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去。”
云芠附身询问:“你去哪里?”
馒头还是埋着头:“方才你们所言我全都听到了,那柒山里的怪物只能用小孩子做引,我愿去引。”
闻言,白子辰道:“呃……馒头,小弟,柒山中的魔物可不是随便就能对付的。”
秦子虚:“大师兄说的是,你这小娃娃就别在此处添乱了。”
云芠也附和道:“就是,我可没能力将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