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汤之国一片寂静,本身国土面积不大,村庄零散分布,晚上更是人烟稀少,一丝火光也无。
柊月被绳索捆了小半日,手臂已经有些麻木,达鲁伊和奥摩伊一动不动地监视她,根本没有机会挣脱。
达鲁伊把玩着柊月的佩刀,奇拉比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涂涂写写,自言自语般嘴里念念有词。柊月暗自叹息,不禁有些担心卡卡西他们。
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回去集合,想必他们已经猜到自己出事了。
“我劝你还是少动歪脑筋吧,你是逃不掉的。”卡鲁伊见她沉思不禁道,“若不是还有点用,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如果你们是想要情报的话,不如趁早杀了我。”柊月不卑不亢,“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你就嘴硬吧,到时候有刑讯部的人收拾你。”
“卡鲁伊。”一直把玩刀具的青年开口,“你太吵了。”
红发女忍者似乎有些忌惮达鲁伊,她对这个雷影的心腹一直心生敬畏,只好闭上嘴不再作声。白发青年对柊月抬了抬下巴,“喂,你的刀是从哪得来的?”
柊月沉声道,“是父辈的遗物。”
达鲁伊将刀鞘调转,目光落在底部柊叶的族纹上,“小宫山健是你什么人?”
柊月一愣,“你认识我父亲?”
男人缓缓摩挲着刀鞘上凹凸不平的纹路,低声道,“二十年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战,我的长兄就是死于小宫山健之手。”
气氛有些凝滞,卡鲁伊和奥摩伊忽然噤声,奇拉比也停下了手中的笔。
柊月微阖眼帘,所有人以为她会以沉默应对时,不想她忽然开口,“我是亲眼看着父亲牺牲的,所以能体会你的痛苦——身处战场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我只能替父亲向你说一声抱歉。”
达鲁伊也愣住了,他本以为会得到尖锐的讽刺和诅咒,却没想到柊月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这家伙……还真有趣。”达鲁伊“啪”地一声收刀入鞘,语调无悲无喜。
之后的夜一直很安静,再也没有人说话。困意渐渐上涌,纵使伤口隐隐作痛,柊月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依然浓重。柊月朦胧中醒来,隐约瞥见不远处树冠上有人影闪过,她猛地清醒,仔细看才发现竟然是木叶的同伴。
卡卡西蹲在最近的一棵树上做了噤声手势,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心跳猛地加速,柊月强压下激动的心绪,小心翼翼地去看云隐忍者。卡鲁伊和奥摩伊两个人早就呼呼睡去,奇拉比和达鲁伊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卡卡西无声地指了指柊月头顶,只见钢子铁就在她所依靠的树冠顶部,缓缓伸下一根绑有刀片的钢丝,柊月悄无声息地侧过身,方便钢子铁割断她手上的绳索。
就在绳索断裂的一刻,达鲁伊忽然睁眼,柊月猛地后仰,对方锋利的刀刃擦鼻尖而过,削落她一截发丝。刀出鞘的声音惊醒了云隐其他忍者,卡鲁伊和奥摩伊先是慌张地四下张望,意识到敌袭后才急忙拔刀。
木叶忍者与云隐忍者正面对峙,卡卡西和奇拉比几乎同时动手厮打在一起,出云和钢子铁钳制奇拉比的两个学生,柊月的敌人则是达鲁伊。
“水遁——水龙弹!”
“水遁——水阵壁!”
二人同时完成结印,柊月的水龙弹呼啸而去,直直撞上对方制造的水遁屏障,一时间水花四溅,洪流声如同瀑布震耳欲聋。在模糊的水墙中,柊月隐约看见一丝极细的电光,紧接着那光芒越发盛大,伴随刺耳的尖锐声响,那雷光顺着水流直扑柊月面门而来。
竟然是水遁与雷遁的组合技!
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柊月咬牙使出雷切,当双方的雷遁相碰时,彼此都不由一惊。
他们二人的实力不分上下。
柊月最先反应过来,跃至达鲁伊头顶俯冲而下,狠狠踹在对方手腕,达鲁伊吃痛,太刀脱手,柊月夺回了自己的佩刀。就在她准备拔刀时,卡卡西已经与奇拉比结束战斗,号令所有人撤退。
钢子铁猛地拍在卷轴上,视线一转,木叶忍者们已经被逆向通灵至安全地带。
卡卡西单手按在柊月肩头,关切道,“有没有受伤?”
柊月摇摇头,“对不起,卡卡西老师——是我拖累了你们。”
“胡说什么,四对一我也未必能赢。”卡卡西无奈,“你没事就好,眼下情报工作已经收集完成,云隐的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木叶向五代目复命。”
“明白。”
卡卡西不再多说,钢子铁和神月出云跟随他的脚步启程回木叶。
柊月下意识摸向腰间,原本佩戴肋差的地方空空如也。她难掩落寞神色,再回头看了一眼汤之国稀疏凌乱的村落,前往追寻卡卡西的步伐。
四人一路疾驰,回到木叶的时候已是下午,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