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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玉宇 万丈红妆(1 / 2)

季扶昙蹲在小溪边悠然享受流舔舐手心,不知兵在其颈。千钧一发之际,谢衿一声疾呼,旋身端起季扶昙,他以身做盾,为季扶昙挡下覆满粘液的可怕尖牙。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季扶昙茫然无措,勉力站稳,倾耳细听,关切道:“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那条蛇还趴在谢衿大腿后侧,牙齿嵌进肉里,蛇身高高翘起,在空中像一根直挺挺的木棍,谢衿拽着蛇颈猛拉,兹啦一声,尖利的牙齿刮掉两条皮肉,就像榫卯跨破累赘的衣袖。

谢衿长臂一甩,扑棱一声,可恶的蛇掉入水中,落荒而逃。

他顾不上疼痛,忍着痛若无其事地安慰因看不见而受惊的季扶昙:“无事,虫子而已,已经处理了。”

像来时那样,谢衿牵着季扶昙缓步走回休憩地,眼尖的护卫贺澜坦然失色,辨认出谢衿大腿处的蛇伤:“公子被蛇咬了”,随即他朝着一个方向边走边大喊:“吴先生快来,吴先生,公子叫蛇咬了,快来看看……”

季扶昙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急迫:“刚才是蛇吗?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被蛇咬了不宜走动,好不容易逃出龟兹,你不要命啦?”

虽然季扶昙看不见,谢衿仍对着她笑意盈盈,搂过她的肩膀:“别担心,死不了,那是条乌梢蛇,没有毒,都是贺澜大惊小怪,还要麻烦吴先生,真是小题大做。”

季扶昙还是心有余悸,凝眉确认:“真的没事吗?你不要强撑,你若有损伤,回头尽知哥哥定会责怪我。”

“千真万确,不然我还能这么泰然自若?我正活在兴头上,惜命着呢。”

吴程检查了伤口:“公子无碍,患处无毒,只是外伤,但是最好乘马车,骑马会摩擦伤口,若是感染了就不妙了。”简单包扎完,吴程抱着他装药材的小木箱退下了。

季扶昙和贺澜均是松了一口气,谢衿才道:“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贺澜摸摸脑袋,哧哧笑道:“但是让公子受伤我也难辞其咎。”

谢衿没好气道:“别傻站着了,快去准备准备,该上路了。”

马车很宽敞,里侧和左右两侧均有坐塌,即使两人都躺着,空间也是绰绰有余,但谢衿和季扶昙心照不宣,都端坐于左右两侧。

想到季扶昙刚刚对自己的紧张,谢衿的好心情溢于言表,突然想逗逗她,同时也是试探:“你这么担心我,怕我死了你成了寡妇吗?”

暧昧的气氛拉满,季扶昙却有意打破,她对谢衿的问题避而不谈,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乞丐被蛇咬了,我也会担心的。”

谢衿额前三条黑线,因为和乞丐做了比较而生风木之悲,他讶然于自己会为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心存芥蒂,跟自己以往的作风和胸襟大相径庭。

他苦笑摇摇头,毫无疑问,谢衿已经被季扶昙吃得死死的。

季扶昙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了,可远离了家乡,亲人和爱人都不在身边,眼睛又看不见,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踧踖不安。

那位因蛇毒而死的老伯更是牵起了她心中对蛇的痛恨与恐惧,所以当贺澜说谢衿被蛇咬了,她心头咯噔作响,以为他大难临头。

季扶昙有感而发:“你信不信,人的一辈子都是写好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谢衿随声道:“你是在说我命大吗,咬我的是无毒的蛇,就算我年寿难永,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一命呜呼。”

“你是龙子,受上天眷顾,同样遇到蛇,你是幸运的,现在仍安然无恙……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那时我还小,还未及笈,有位老伯常年给我家供应陶瓷瓮,用来装夏末现摘现酿的醇香葡萄酒,他做的瓮不多,但质量精湛,很可爱,他总是在每个瓮上篆刻时下流行的诗词曲作。他还会送我一些独特的新奇瓶罐,大小重量都是为我量身定制,上面雕刻栩栩如生的怪兽或者活灵活现的猫狗羊驼,有的瓶罐垫上猪皮,我用来装收集来明珠宝石,有的放置毛笔。

他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中年丧子,老年丧妻,可他丝毫不怨怼命运不公,苦中作乐,把邻居家的孩子当成自家人,我一度觉得他把握当成了孙女,对我们这些小孩他毫不吝啬,他也厚待身边所有人,是个良善之辈。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有一回,他邻居新娶的媳妇被沙漠蝮蛇咬了小腿,她高呼救命,恰巧老伯路过,他二话不说,把毒尽数吸出。

事后几天老伯都未出门,有人经过他家门口闻到腐臭味,招呼人进去看才得知他已死多时,身体都发出难闻异味了。”

“他是中蛇毒死的?”

“有经验的人说他的死状与被蝮蛇咬了的人一样,而被蛇咬了的那个新媳妇安然无恙。”

本来是做好事,却得了这样的结果,闻者皆唏嘘。

“所以你觉得人的一生都是由天上的司命星君书写好的,他让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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