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车夫,在当地的大户人家里做事。”
“您家中有无长兄长姊?”萧路衿又问。
“没有,我是家中独子。”
片刻后,郑久明差仆从将郑老夫人请来了厅里,萧路衿尝试与她进行沟通。虽然老人家还认得出自己的儿子,但她说话颠三倒四,总翻来翻去地念叨:“我对不起你”,根本无法同人正常交流。萧路衿只得就此作罢,转而探查郑老夫人所居住的屋子,但四人并未在屋内发现有用的线索。
听闻郑家还有一处屋产,是郑家还未发家之时所住的旧宅,郑久明在生意做大之前一直住在老宅中。萧路衿与郑老板约好改日再赴郑家旧宅探访,四人同郑久明辞别后踏上归程。
萧路衿掌中缰绳一动,策马与舒澜并行:“舒老板实非常人,小龙凤团有价无市,皇都辰京不少达官显贵权财兼备,尚且一盏难求。”
“小可不才,不过是有幸结交了一位在辰京做官的友人,那龙凤团正乃此友相赠。”
萧路衿故作不解之态,柔声问道:“既是友人美意,为何转手便授与旁人?想来舒老板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会如此行事?”
只听舒澜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在下平素不喜吃茶,与其暴殄天物,倒不如赠与郑老板这样的品茗高人,替它寻个好归处。”
“是吗?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我初见那日,舒老板在不查阁吃了不少散茶。”
“你记错了,那都是郑兄的手笔。”舒澜不要脸地扯出郑久明当替罪羊,而后开始回击,“话说回来,萧阁主真是深藏不露,只饮一口就认出了小龙凤团。”
萧路衿无视舒澜的阴阳怪气,一本正经地道歉:“看来当真是我记错了,对不住啊,舒老板。”
一旁的顾梦适时插话:“青哥,郑家的案子你准备如何查下去?王氏的房间里并未置办太多物件,全是她自己的东西,房中也完全没有出现过旁人的痕迹。要查与她有过纠葛的人,恐怕不容易。”
台阶递过,二人顺势就坡下驴,默契地终结了方才的话题。
“什么都没有,就是最大的问题。”萧路衿分析道,“王氏的院里没有找到任何与郑业相关的物品。郑久明说他的父母感情深厚,夫妇俩成亲多年,就算郑业离世已久,院里也不应当连郑业的遗物都没有。”
一位同死去的丈夫情深义重的妻子,居所中却没有留下任何亡夫的遗物。王氏与郑业之间的感情,恐怕与委托人所言有些出入。对此,郑久明究竟是一无所知,还是瞒而不告?如果这其中有什么隐情,那郑业的死或许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