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故(2 / 3)

了皇帝,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沈岳声不会那么蠢,不论为了什么,他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可不过才几日的光景,便传到了向来不问世事的祁海夏耳朵里。

看来她这院墙内,即便是没藏着眼线,也算是毫无秘密可言。聂清旖知道那些人盯的是沈岳声的把柄,但她也会暴露其中,日后行事,要更加隐秘小心些才是。

隔着厚重的衣服,聂清旖都能感受到素染的手在瑟瑟发抖,再看身后的随侍,也是低着头一脸诚惶诚恐,看来平日里祁莺儿没少苛待她们,对她的畏惧都刻进了骨子里。

这些人,每天活在惊惧之中,为了活命要么只会装聋作哑,要么就只会曲意逢迎,对祁莺儿没有敬,只有畏,又何来忠诚可言。若想留在身边成为堪用之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只求日后不要给她添乱就好。

聂清旖心中感叹:祁莺儿啊祁莺儿,为何偏偏就成了你呢……

下人的事以后可以慢慢解决,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觐见皇帝。

这宫中她不常来,但不算陌生。年幼时经常随着身为长公主的母亲出入宫中,后来母亲离世,父亲又忙于军事,她就鲜少踏足了,直到烟霜姐姐入了宫,她才偶尔出入探望一次。

上一次立于玉乾宫外还是半月前,她在这里答应了与沧乌太子假和亲的要求,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再站于此,已经隔世。

“吱嘎——”

玉乾宫的门被宫人推开,发出沉重的声响。

聂清旖提襟而入,上次进入这雕漆大门时的情景如走马灯般历历在目,恍然若梦。

那时,她像只满怀希望的无头苍蝇,以为一切还有机会,只要有人愿救回侯爷,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会去求,去拜,到头来不过是看似光明的绝路。

而如今,物是人非,前路茫茫,迷雾重重,但她已经没有什么是害怕失去的了,她没了牵绊,也没了掣肘,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惧怕。

她只知道,接下来走的每一步路,都会沾着鲜血,不是仇人的,就是她自己的,只愿血尽之时,终有真相。

殿内不似以往,没有燃龙涎香,反而多了些烧艾的味道。

聂清旖行至堂中,敛了眼中锐气,规矩一拜:“臣妹祁莺儿,三朝归宁,请皇兄安。”

“成了亲,莺儿果然长大了,懂规矩了。”祁景轩声音沙哑无力,聂清旖微微抬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祁景轩虽端坐堂前,却一脸憔悴,果真如师公公所言,龙体抱恙。

“咳……”

祁景轩压抑着咳嗽起了身,来到聂清旖跟前,轻轻将她扶了起来:“快起来,天冷,地上凉,你我兄妹二人不必如此见外,咳……咳咳!”

说话间凉气进了肺,祁景轩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陛下!快!宣太医回来!”主事太监惊呼着吩咐道。

“不必了,孤没事,不要大惊小怪。”

“陛下,您哀思过度,以至于风邪入体,为了龙体康健,还是请太医回来看……”

“孤说没事,连你也要违逆孤吗,全退下!”太监还没说完,祁景轩就厉声打断了他,奴才们全部被遣出大殿。

祁景轩突然暴怒,倒是与聂清旖印象里素来谦和温润的他有些不同。

见聂清旖犹疑,祁景轩也觉失态:“吓到莺儿了。”

“不会。”聂清旖扶过他,“臣妹扶皇兄坐下吧。”

祁景轩整个人几乎将全部重量压在了聂清旖身上,祁莺儿身形纤盈,聂清旖用尽全力也承不住他的依托,待好不容易走到坐榻,两人几乎是栽倒在那。

天气很凉,祁景轩却满头大汗,聂清旖观他的状态,生病不似作假。

“皇兄这般哀思伤身,可是为了……皇嫂?”聂清旖出言试探。

祁景轩垂下眸,半晌才幽幽说了句:“是孤害死了烟霜,也是孤害死了硕安侯。”

“皇兄何出此言,皇嫂难产之事非皇兄所愿,况且……”聂清旖掌心逐渐攥紧,只有指甲深入掌心的痛楚,才能逼迫她冷静下来。她走到桌前,拿起玉壶替祁景轩斟水,眼神却不在水杯之上,她费尽力气压制剜心之痛才口是心非道,“况且,硕安侯通敌叛国,他的死与皇兄有什么关系。”

“莺儿啊,你久住后宫,朝堂之事鲜少过问,所以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祁景轩叹息道,“你我自幼失恃,在这后宫前朝无母族依凭,即便皇兄登高极顶,也不过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有名无实罢了。”

“你知道的,父皇属意与群臣推崇的储君,从来都不是孤。”他蓦地停住,片刻又接着说道,“都是因为烟霜钟情于孤,幸而得到硕安侯照拂,孤才能有今日。父皇走得急,孤仓促登基,根基不稳,那些觊觎帝位,想要拿捏孤的人,便将矛头指向了硕安侯,他倒了,孤就像失去了一条腿一样,站不久了。”

“这么说,硕安侯是

最新小说: 穿越斗罗之我的系统不服气 四合院:重生58,我狩猎狂欢 魔幻车神之心灵救赎 都市武道风云 陆以玫 日光城之约 修仙不如养萌娃 相错大佬后我去随军了[七零] 高武:开局反派,我当无敌于世间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