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毓自己也惊呆了,怎么刚一到仙界就被封了个九尊神君?不等她惊讶,眼前的天兵天将纷纷俯拥在地,齐刷刷的喊道:“恭迎长毓神君归位!”
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让大家跪着也不好,长毓手忙脚乱,连忙说:“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领头的天将却不起,反而狠狠往地上一磕,慷慨激昂地说道:“神君!是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您,害得您遭这番罪,您罚我吧!”
长毓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思盘算着上一世这长毓究竟怎么得罪这帮天兵天将,如今见着她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不是他们的长毓神君吧。
目光再向前往,只有丰羽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对他挤挤眼,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可丰羽却以为是要斥责他刚刚无礼之罪,吓得他也把头一磕,喊道:“神君恕罪!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刚刚有所怠慢,还请神君从轻处罚啊!”
长毓更是无所适从,只能挺起腰杆,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有模有样、一板一眼说道:“本......本君知道了,平身吧,你们无甚罪过,还是速速领本君回房。”
领头将领站起身来,说道:“神君,请您先去玉清宫面见天帝,自神君落难以来,天界人烟寂寥,战力损耗,天帝日日夜夜茶饭不思,如今您历劫归来,他一定十分欣喜。”
糟了,还得去见天帝,自己现在这副素衣白衫,怎好意思上玉清宫?更何况她如今记忆尽是,若是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要露馅?
“这......这不好吧,不得让我先沐浴更衣,重温天界礼法......”
没想到丰羽小声插口道:“神君,回天界要先去玉清宫面见天帝,这便是最重要的礼法,如若不遵,恐会给人落下口实,说您不敬天帝。”
怎么这么多繁文冗节,看来这天上也不必忘川好玩。看着面前眼巴巴盯着她的天兵天将,她只得尴尬的笑了几声:“对,对,我正有此意,那请带路吧。”
“我等还需驻守在此,神君莫不是历劫太久,连去玉清宫的路都忘了?”天将说道,不知这个神君怎么如此痴傻。
长毓有些头痛了,刚想解释,丰羽便过来拉着她,跟天将解释道:“我们神君刚历劫结束,时差还没倒过来,待她休息几日,便能重新适应天界礼俗,小神现在便领她去玉清宫,不劳各位神将们费心了。”
于是拉着她便走,待走远了些,原形毕露,激动的眉飞色舞,凑近长毓说道:“这位兄台,您竟是神君?”
长毓云里雾里,笑道:“我,我也不知.....”
“哎呀你真是个没脑筋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呢?那你可知你从哪来?还记得天界什么人?什么礼节?我们现在要去玉清宫,你若一点都不知道,那我教你几招。”
丰羽十分热情,长毓也没推辞,跟着他一路学了如何行礼,天帝问起如何回答,见了各位娘娘该如何对答。
“丰羽,你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神通广大的鸡哥,给长毓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就像一个百宝书,事无巨细他都记得。
丰羽被问到,突然愣了一下,搓了搓脑袋,说道:“对呀,我......我怎么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你以前的事?”长毓好像找到了突破口穷追不舍的问道。
他摆摆手,敲了敲脑袋,答道:“非也,我想起来了,我在天界做过官呢,但中间发生什么事,为何会从忘川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长毓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倒不必太纠结,你比我好点,我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我是谁,从哪来,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知道。现在平白无故让我去做这个九尊神君,我倒真有些不知所措。”
丰羽回过神来,安慰她道:“不打紧,好歹你现在位高权重,更是九重天上仅剩的一位神君,仙阶必是稳了。我如今掌管藏书房,若有闲时可常来看看书,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以前的事迹。”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云海,不远处悬着一座宫殿,气势磅礴,琼楼玉宇,在九重天独特的仙光下,更加耀眼不凡。
“那便是玉清宫了。”丰羽说道。
“好生气派,不愧是天帝议事的地方。”长毓不禁感叹道,想到一会自己就要进那座宫殿,不由得有几分紧张。
迎面走来几个仙侍,个个衣袂飘飘,生的也是闭月羞花,此时长毓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眼巴巴的光明正大盯着看,丰羽挥挥手,见她不理睬,心里暗戳戳笑她几番。仙侍在前面领着他们向前走,长毓在身后悄悄说道:“这些仙子好生漂亮啊。”
丰羽既没赞同,也没反对,只是悄悄说了声:“那也别盯着人家看。”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有多无礼,默不作声在心里抱歉了几声,又像想起什么,问道:“丰羽,我问你哦,若是在天界,你相中一个仙子,是否需要媒妁之言,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