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晨光熹微,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但已经能听见窗外树中传来的鸟叫声。九月末的时候,已经是入了秋了,但这个时候吹过的风仍旧还是带着夏末的暖意。
就像千百个往日一样,杭琼月已经在上班的途中了。
这段时间的她,都穿着一件珍珠光泽的白衬衫,顶上未扣上的两颗纽扣使得衬衫的领口恰到好处的微敞着;下身穿着一件白色西装包臀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而踩着的一双白色高跟鞋,也使得她在人群中显得更加高挑出众。她柔顺长直的黑发顺着身体的曲线垂到腰间,而带着的银色项链更是让人更加容易注意到她白皙又纤细的脖颈。她眉眼清绝,如同月光般朦胧柔和。碎发贴在她一张又小又流畅的鹅蛋脸上,更衬得她有几分柔和。
当她刚到达公司楼下时,已经是八点半了。她按照习惯来到了在一楼的咖啡厅,点了一杯热拿铁,却也在这时巧遇了一个熟人。
“又是像往常一样的热拿铁?”男人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眼眸中带着柔和的笑意在杭琼月边上自然地落了座。
杭琼月点了点头,视线从正在制作自己那份咖啡的咖啡师身上转移到边上的男人身上。
他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玉,透着柔和内敛的气息。精致得像画的眉眼,协调又迷人的五官,根本挑不出错处。然而这男人虽然总是散发着温和的气场,其实心思很深,属于能笑着戳人痛点的笑面虎。
“谢总监你也是像往常一样的美式吗?”杭琼月也微笑着看着男人,给出了回应。
被叫做谢总监的男人故作苦恼得叹了一口气,但面上仍然还是带着一丝愉悦:“是呀,项目也快结束了,昨晚熬到深夜,不得不来一点提提神的美式给自己打打气。”说完又看着杭琼月,像是在期待她做出一些安抚的举动。
杭琼月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诡计多端的男人,要不是前一天才碰巧看到他笑眯眯跟敌对项目总监呛声说这个项目他很轻松就拿下来了,又准点的下了班之后还跑去给自己买了份甜品,她都要真信了。
但打工人没有办法,打工人杭琼月只能故作惊讶得说“天呐总监,你也太辛苦了。要多注意身体健康呀。”
谢忱听出她故作惊讶的语气也不生气,只是笑得更欢了。
杭琼月看着笑得开怀的谢忱只觉得满脑子问号,就不解的开了口:“怎么了?”
“谢先生,您的咖啡好了。”正好这时,店员叫了谢忱的名字。
谢忱一手拿过放在等候台上做好的热美式,另一只手稍微揉了揉杭琼月的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你也很可爱。”说完,就准备离座“我先上去了,记着时间,别迟到早会哦。”
杭琼月一边嘀咕着:“把我头发都揉乱了”,一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而正巧自己的咖啡也做好了,也就拿过咖啡,上了楼。
杭琼月在一家金融机构的本部上班,过硬的学历背景使她第一份工作就进了这家业内的知名的公司。而当真正进入了社会开始工作后,她才发现:在大公司里,聪明的人如同过江之鲫,而原本引以为傲的学历背景在这里也不过成了随处可见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比自己聪明与强大的人总是源源不断地涌现,而自己在衬托之下就像一粒微小的尘埃一样,恰巧的落在了这里。
但没有办法,时间裹挟着人们向前,行业在不断发展。要么努力奔跑去追赶,要么就接受平庸。
而她正是第一类人,她无法接受平庸,也不甘止步于此,所以她只能用努力去追赶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
来到公司,开完早会,杭琼月按照惯例浏览着时事新闻,关注着那些在身边或者不在身边发生的时事,就如同谢忱曾告诉过她的:“做这行,你需要对世界保持好奇。”
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突然的一通电话打进了杭琼月的手机里。她揉揉太阳穴,看见了电话备注上写的:江靖年。一只手撑着有些疲惫的脑袋接起了电话:“喂?”
话筒另一边传来了一道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喂?琼月,你这两天下班了之后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杭琼月被突如其来的邀约惊清醒了,记得上次见江靖年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印象中,他去了国外的一所名牌大学进修博士去了,按父母的转述来说,似乎是打算留在国外的,但如今听起来却又好像又一声不吭的突然回国了,还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杭琼月愣愣地说:“江大博士,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想起来找我吃饭。”
对面散漫中又带着调侃的声音顺着话筒传了过来“杭阿姨跟杭伯伯没有跟你说吗?我打算回国发展了,今天才飞机落地。他们跟我说你现在在魔都工作,所以我想着正好在这边,可以和你吃个饭。”
杭琼月拿着电话走到了落地窗边回道:“没呢,我还以为你打算在国外定居了。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就今晚吧。”
江靖年心情颇好的回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