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杭琼月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医院里的人熙熙攘攘,人们在浓重的消毒水味中或穿梭,或等待,在这并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焦急氛围。
杭琼月先是挂了一个脑科的号码,去看自己是不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结果一通折腾过后,所有的检查结果却都显示着无异样。杭琼月焦急的看着皱着眉头摘下眼镜的医生,就听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小姑娘,所有的检查都显示你的脑部没有出什么问题。我想你可能还是得去精神科看看,或者去心理诊所去瞧瞧。我这边是看不出什么。”
杭琼月听完医生的一番话,先是感觉到了庆幸,因为自己脑子没出什么问题,也不是什么绝症。只是...如果是精神科的话,杭琼月觉得自己大概率会被当成臆想症的病人,送进疗养院吧。
出了医院之后,杭琼月就在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脑子里在不停地回想着今天早上所出现的所有的异样:
首先是那个虚拟面板以及在那个面板里面出现的“人”;关于这个虚拟面板,在杭琼月的所知范围中,并没有什么有关于科技的新闻中有发布过任何关于虚拟面板的研发或者发行的东西,而且自己压根就没有接触过这类的高科技,所以它就是这么凭空的出现在了眼前,不知来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能够看见它,它是怎么来到自己的身体里的。再说回到那个面板里出现的人,杭琼月从有记忆的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见过相似类型的物种,“它”看起来与自己似乎并是一个物种:就像是大猩猩与人的关系一样。有相似的器官,但却完全不一样。
其次,就是那个“人”口中提到的女主,以及“它”提到了谢忱的名字。它似乎很了解谢忱,而且好像自己与谢忱之间的关系在它看来就是恋爱关系中“攻略”与“被攻略”的关系,并非单纯的上下属关系。这让她不得不想起了乙女游戏:一种以女性视角为主视角开男性后宫的恋爱游戏。
杭琼月叹了口气,想着:虽然能感觉的谢忱跟自己相处的时候好像已经有点超出了普通上下级关系的亲昵,但也只能说是可能把自己当成有意向发展的对象了,怎么就成跟乙女游戏一样了。而且这样想的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一点。被很多男的攻略什么的...
还有就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是有什么契机或者束缚吗?好像是在虚拟模板出现的时候,她根本就无法做出或说出任何跟自己想请假有关的一切事或者话。难道自己不能请假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想请假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最后,自己似乎是在那个“人”在虚拟面板上的一通操作之后才突然的在大庭广众下换了一套衣服。
想到这里,杭琼月就又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热起来了,而且谁知道自己是被以很快的速度换了一件衣服还是突然被覆盖上了另一件衣服,如果是换衣服的话会不会有人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觉得很羞耻。
如果对方能操控自己换衣服的话,那是不是也能操控自己干别的事情?那么对方对自己操控的自由度在哪?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被对方操控吗?还是只能在特定的事情上发布指令。
而且在对方的口中,自己所在的世界就像是游戏一样。但这又与自己的认知所相悖。自己在这里的每天的生活都是真实存在的,遇见的人,经历的事情,也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怎么可能会是游戏呢。
一个又一个问题的出现让整件事情就像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一样,但就以现在所指的这些信息来说,根本就不足以拼凑出真相是什么样的。
而且她总感觉,可能事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让人一头雾水。
但检查完之后,已经差不多是晚餐的时间点了。她只能先去解决一下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再与此同时,祈祷一下虚拟面板的再次出现。只要虚拟面板能够再出现,她总能再在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事情的转机出现的很快,就在杭琼月去餐厅的路上,她在眼前再次看到了虚拟面板。
这次虚拟面板出现时,里面的人也同上次一样,用手指时不时的在戳点屏幕,看上去并没有和上一次有所不同。杭琼月看着虚拟面板,观察着。
而等杭琼月来到自己找好的餐厅的时候,却意外又偶遇了谢忱。
谢忱这个时候穿着卡其色的风衣,内搭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下身穿着一件灰色牛仔裤,柔和的暖色灯光下,他戴着的金丝边框眼镜都柔和了下来,衬得他整个人周边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显得他整个人温柔又不失气质。而对方这时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还在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手机。
这个时候,杭琼月听见虚拟屏幕里的人感叹了一句:“这个美工,该说不愧是知名的游戏制作室吗,美工做得确实不错。要不是作为内测去玩,我一个大男人应该绝对不会去玩乙女游戏。”
“内测”?杭琼月一下子就抓住了对方话中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