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想开口,但傀儡丝嵌进了她喉咙的经脉,她的声带被封了。
“陶妈妈,你们楼里的姑娘?”有人问。
“没……没见过呀。”老鸨也不明就里,凑上前看,“哟,这姑娘眼灵的,身段也不俗。”
一楼大半魔修,都向此地聚来。
“这女修为何不动?”
有人细观后得知:“啧,原来是具女傀。”
“瞎说,女傀怎么可能会哭?瞧这双眼睛跟水波似的,都哭到本魔心坎里去了。哪一楼的姑娘?花牌本魔翻了,快来伺候本魔。”
有人嗤道:“让女傀哭还不容易?见识浅的东西。”
“不见天女傀多出于黑市,但回回玩没什么反应的木头人有什么意思?据说临水榭里的那位公子,早制出了绝伦的新傀,身子嫩得似水,比羞花楼里的姑娘们都还香得慌。”
果不其然仔细一嗅,众魔闻到空气里飘着的淡淡冷香。本该清心静气的仙修冷丸,如今都压不下不见天众魔的色心,各个蠢蠢欲动。
老鸨听到这不乐意了:“欸,主子们都怎么说话的?我们楼里的姑娘不好,没将各位主子伺候舒坦?”
有魔解释:“好好好,只是有些癖好的大魔甚喜在床事上施虐,鸨母愿意让姑娘们受着?想来公子是为迎合大魔喜好特制了这具女傀,她身上或许有法阵,催动法阵,女傀便泪如雨下,哭得犹如雨打梨花,娇滴滴的让我等心甚怜。”
周围人眼中已缓缓显现魔性的红色。
有人直白道:“当真?老子要她叫,她能叫不?哈哈,叫得越欢,老子越得劲。”
“哎哟,瞧这小眼瞪的,爷我骨头都酥了。”
“仅一双眼睛就灵成了这样,整张脸该美成什么样啊?”
“女傀?正好,老子还没尝过女傀的滋味呢。”有魔撇开自己怀里羞花楼的姑娘,魔爪伸来,“今儿个就来伺候伺候老子,老子爽了,改天也去临水榭里买上一具。”
叶冉泪已干,看见伸来的魔爪,眼中倏忽杀意,瞳色深红。
然而魔爪还没碰到叶冉,紧接着就是震破楼的惨叫,好色魔人的手臂被砍飞,魔血喷溅。
叶冉的裙尾都溅上了几滴血。
叶冉眼中瞳色一淡,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她曾经的徒弟,林钧。
她瘪了瘪嘴,差点又要哭。
“滚!”
叶冉听到林钧这一声,一顿,腹诽。
她家徒弟话好少,气势足了,能力够了,人也凶,可为什么只一个字“滚”?
还是不够狠。
他该杀了他们,杀光他们,这些废物渣滓就不该留在世上!
叶冉这样想,黑色的瞳底又开始隐隐泛红。
四周魔人的血眼也开始幽红,皆相聚集过来。
“嗤,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让我们滚?”
魔人凶性上来,弑杀之意升腾。
“一具女傀罢了,爷本无意,可奈何,有人抢了,”有魔嘴角咧得极大,挑衅道,“爷喜欢抢东西。”
四周魔人踩踏血泊汇聚。
老鸨惊了:“主子们!主子们!别动气,别砸了我羞花楼!不就是一具女傀么,我羞花楼里的姑娘身娇体软,不比一具女傀更合大人们意?哎哟哎哟,别打,要打出去打,求主子们别折腾我的羞花楼,我们楼里的姑娘也经不起主子们这么折腾。”
“临水榭的公子?”老鸨忽然想到,“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临水榭的公子也在我们羞花楼啊,龟儿子诶,快去请商公子下来!”
魔奴来财马不停蹄往楼上奔。
然而没人关心老鸨说什么,楼中已经开始乱了。
看不清是谁先动的手,羞花楼里魔气大涨,无数道魔气你来我往,刚还信心满满叫嚣生杀抢夺的魔人们被魔王尽数打下,多数都碎了半身骨头瘫软在地。
“这人什么来头!”有魔瞪大着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实力上的差距。
“什么来头?蠢啊!你们蠢啊!”只有阅历高的廷培,早在他们打之前,就躲进了大堂角落一张圆桌之下。见羞花楼里一团乱,气得骂出声:“这是魔王!魔王林钧!生杀榜上那个魔王!妈的!都是一群蠢货,敢和魔王动手!”
“本主事的金阙台啊——”廷培哭嚎。
有魔瞳孔一缩:“魔王怎么进得来黑市?!不是说须弥芥子修补好后,夜主的黑市便不许魔王进来了么?据说……据说生杀榜上那几位,夜主的须弥芥子都避着呢。”
“呸!”廷培伸手猛拍那魔脑袋,“什么叫避着?我们夜主怎么会怕那几个?这不……这不是为了我们黑市吗,生杀榜上那几个,你们看看随便哪个来,我们黑市能撑住?须弥碎后修补要花多少魔珠?夜主这是未雨绸缪,为防须弥再碎,省钱!为省钱!”
众魔都不免咽下一口唾沫,手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