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张电影票拿了出来,看见了陈和斌手里的电影票,赵老幺的眼神暗淡了几分,但不死心问:“不够吗?”
“不是!”陈和斌放下碗,说:“是这两张电影票我不能收!”
陈和斌把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拍到赵老幺的掌心。
赵老幺木然地看着两张电影票,追问道:“为何呀?”
陈和斌说:“你就当我昨天犯糊涂了吧。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过脑子就收下你的电影票!”
“可是,你昨天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赵老幺握着陈和斌的手,抖得厉害。
陈和斌心生同情,但是目前的他确实什么都办不到。
陈和斌掏了掏口袋,正好莫茉给他的钱还剩下一些,陈和斌便全部掏了出来,交给赵老幺说:“这是我给你的赔礼!你拜托的事我实在办不到!”
陈和斌抽出了自己的手,咬咬牙说:“我先走了!”随后,快速离开。
赵老幺追了几步就没追了,站在门槛上扶着墙呆呆地看着陈和斌离去的背影。
仅有一墙之隔的邻居老太走出来说风凉话:“早跟你说过了,陈和斌这人靠不住的。我看你就是昏了头,病急乱投医,找他有什么用呢,这下好了,人财两空!”
赵老幺转头看着她,伸出手说:“这是他给我的钱,他没收我的礼。”
“啊?”邻居老太哑然,道:“陈和斌还给你赔了礼?撞邪了吗?”
赵老幺关上院子里的门,回了屋。
屋里布局简单,两间房前后相连,一间用作客厅和厨房,一间用来睡觉。
平时赵老幺让自己的儿子睡地上,因为儿子睡觉不老实,赵老幺担心儿子摔了。
睡觉的时候,赵老幺拿一根绳子缠在自己的腰上,绳子的另一头缠在儿子的手腕上,这样,当儿子有什么动静时,赵老幺能立即醒来查看。
赵老幺进了卧室,他的儿子看见了赵老幺,懵懂的脸上立即笑出了声,赵勇嘴里挤出一个音节,十分不熟练地喊他爸。
赵老幺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都把大门锁上,不让赵勇出门。
所以,赵勇长到现在二十多岁几乎没出去过。
赵老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对赵勇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赵勇盯着赵老幺手里的电影票,一个字一个字地问:“电影好看吗?我明天能出门吗?”
赵老幺慈爱地看着他说:“能,爸明天还要给你穿新衣服。”
陈和斌离开赵老幺的家后仍十分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做到底好不好。
正在街口徘徊时,忽然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叫住了他。
陈和斌一愣,抬头看去,却发现有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着他。
中年男人站着的家门口刚好就在赵老幺的家前面。
陈和斌心想,这人该不会是原主的父亲,那个铁面无私的服装厂厂长陈卫军吧?
陈卫军见了陈和斌呆呆的模样就来气,忍不住怒喝道:“你不回家站在那里做什么?”
陈和斌赶紧道:“我这就回。”
陈和斌缩起了脖子,小跑着跑了过去,低头经过陈卫军进了家。
原主的家比起赵老幺可就宽敞多了。
不过陈和斌没工夫慢慢观察,因为他老是感觉身后有一道让人胆寒的视线。
陈和斌心想,陈卫军这么凶,原主到底是怎么养出这副性子的?
没过多久,陈和斌就知道了答案。
原主的奶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不顾自己还在揉面,就拎着两只沾了面粉的手跑出来说:“和斌回来啦!快进来,奶奶给你烤了红薯,快进来吃!”
陈卫军忍不住说:“妈!你别老是惯着他!”
陈老太呸了一声说:“我不惯他谁惯他,别忘了,当初是谁一口米汤,一口热水把我的孙子救回来的,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谁都不能欺负我的乖孙子。”
陈卫军说:“你怎么又提这事?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陈老太说:“我不提谁知道和斌的苦!你们夫妻两个一个两个谁都不管他,下了蛋就跑,要是没有我,和斌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块地里了!”
陈卫军语气软了几分说:“这不是没事吗?他都这么大了。”
陈老太哼了一声,转头叫陈和斌快进来,要不然刚烤好的红薯就凉了。
陈和斌早馋得不行,顶着陈卫军能瞪死人的视线厚着脸皮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