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支齐饿着肚子等了一早上,也没等来自己的早饭。
他恶狠狠的瞪着萧临,萧临同样饿着肚子很委屈。
因为萧临忘记自己之前嘱咐了,让煮饭阿姨不用准备自己的早饭,所以他今天早上也是没饭吃的。
萧临想瞪回去,觉得自己没饭吃都是因为路支齐!
但是看路支齐难看的脸色,他讪讪的收回自己凶恶的眼神。
失宠了,“父凭子贵”,他和路支齐都失宠了!
萧临这时才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明瞳可能是生气了,他有些怕怕的道。
“她昨天看见我的时候,还笑着给我递牛奶呢,完全看不出是在生气的样子啊……”
萧临纳闷的瞅了路支齐一眼:“是不是你干了什么,惹到她了啊?”
路支齐冷笑一声,觉得萧临这人真的是挺有意思。
“我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跟你这个猪做同桌。”
萧临拍桌而起:“喂,你这话就过分了,凭什么我就是猪了?”
“凭你犯猪瘾都不知道挑挑场合。”
路支齐越想越烦,怼了萧临几句,等一下课就去了C栋。
但真的到了C栋,他又忍不住驻足徘徊。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他是不屑于向谁解释什么的……但是这事儿他确实有错,是他轻慢了明瞳的心意……有错他其实也懒得解释什么,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但是……
路支齐发现,自己可能并不是很想被明瞳误解,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一贯行事张扬、肆意妄为的自己,会突然有了这种情绪。
可是解释,他要怎么解释?
说他那段时间是在生她的气,所以才把早饭给了萧临?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难道就因为她把本来给他准备的零食随手给了礼少思?去北市参加集训营却没事先告诉自己?从北市试镜通过,回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跟自己报喜?后来她又先和礼少思互加了飞鸽,然后才来第二个问他要飞鸽?
这些小事,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路支齐抿唇,一边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一边越想脸色越冷,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回到A栋的时候,上课音乐铃已经响了。
路支齐不紧不慢的往回走,微微烦躁的垂着头,长腿跨上台阶,抬眸却突然看见一个身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扶着墙埋着身,半响没动静。
那人穿着的C栋校服,让路支齐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辨认,直到那道身影突然倒地,已经陷入昏迷的半张脸无意识的侧着。
路支齐在那微微凌乱的发丝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疾步跑过去,手扶着那人的后脖颈,撑起她,轻声急促的唤着:
“明瞳,明瞳!”
……
明瞳早上醒来之后时间太仓促,自己没有吃饭,也没来得及给路支齐准备早饭。
她昏昏沉沉中猛然惊醒,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太阳穴热热的胀痛,明瞳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发烧的症状,还是服用净体丹留下来的后遗症。
她呼出一口热气,撑着身体去了便利店。
虽然觉得可能路支齐也不需要她准备的早饭,但是她还是想亲口问一问。
拎着小袋子里的东西,已经走到A栋楼下的明瞳又有些迟疑。
路支齐大概也不会想吃这些廉价的速食食品吧?
她正犹豫着是要向前还是后退的关卡中,突然感觉到眼前阵阵发黑,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意识恍惚软软的倒下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务室。
眼前是一片花白的天花板,让明瞳不禁想起,上回这样醒来,是被明父掐着脖子,被送去医院抢救的那次。
她刚被抢救过来,明父明母就拒不交费,大闹医院,最后趁着没人注意,两人竟然直接走人了。
这是后来明瞳去交费的时候,护士小姐姐抱怨着转述的。
最后明瞳被转入最普通的多人病房,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明瞳正回想着,双眼木然的望着天花板。
她的手腕却突然被一双温热柔软、修长如玉的手猛地攥住。
那人微微皱着眉,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以防她乱动扯到吊水,另一只手则是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像水一样清澈干净的声音染上焦急、担忧的情绪,是那样蛊惑人心。
“醒了?烧好像退了?”
“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支齐在看见昏倒的人是明瞳之后,急冲冲的就把人送来了医务室。
医生检查诊断的整个过程,他都处在一种等待的焦灼中,唯恐会是什么大毛病。
医生最后诊出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烧,吃点药就好了。
碍于路支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