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跟你在同一个组,真是糟透了。”
“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大家在同一个组,要好好相处啊。”
“……”
我觉得你们三个人可能背着我有些故事啊。我在加入这个组的第五分钟便开始想念小泉加奈,这往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究竟是你们三人太默契,还是因为我不够自来熟而显得与你们格格不入。
那个先前看上去一贯绅士的花房和樫野在见面后便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斗,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吗。难道说漫画里讲的是真的,你们男性建立友谊的前提是先打一架吗。
我耸了耸肩与一旁的安堂进行了短暂的对视,虽然我们没有说话,但属于未来浓厚的友谊将在我们的灵魂上发芽,或许是因为我们俩的头发是普通且正常的黑色吧。
毕竟花房的头发颜色总是会让我想起来藤村小姐的股盘,绿的人发慌。
出于救命之恩,我想自己今后一定会制止花房去炒股的。
隔壁的争执不断,我好像一个动物园内的园长看着身旁的孔雀与樫鸟激情互啄,并深觉你们男性的友谊真是如此的朴实无华且吵闹。
与社会相接壤的情绪也逐渐因为意外和不甚顺利变得浮躁起来,或许是因为直到之前为止都没有遇到过这样难以捉摸的事,也为自己身边的正常人稀缺现象感到担忧。
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来讲,我大概更害怕他们打起来而殃及城池。
思来想去,我除了将其归结为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救世济民以外别无他法,毕竟我的运气可是连抽300发,最后靠硬磕拿到保底的幸运E啊。
起初的无所谓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感到焦躁,捏妈他们来来回回已经吵了半小时了能不能搞点大的,像极了小学生才会出现的吵架好吗。
一想到我们四个人不出意外的话要在一个组里面渡过国中三年我就觉得前途渺茫——是可以当漫画主角团的程度了,来个人救救我。
是否还能在脱离舒适圈后安全生活下去。
如今轻而易举的便上升成为人生当前第一大问题,焦虑和不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席卷了我的眉头。
就如同笼子里的鸟。关的时间长了,即使被打开放出来,也会伴随着担忧和胆怯,担心下一分就会被野猫叼了去。
要按实况讲,我在开学的第一天边产生了强烈的想回家的感觉。当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呆在学校的时间很短,但我的竹马会在每天放学后来到医院或者家中陪我聊天,让苍白的生活点缀些生活的颜色。
我跟幸村精市是青梅竹马,我们两人的母亲是世交关系,精市则在上幼稚园时就被道德捆绑了我这么一个累赘。虽说是道德绑架,但对方十几年来都没有浮现出嫌弃或麻烦的神态,是一个不输花房五月的美女,不过是一个心事重爱记仇且内心敏感的美娇郎。
我成为他优质青梅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我可以在五句话之内轻易挑起对方怒火。
对于这种把性格温良写在谷歌词条上的人来说,我的特殊性便安排的于情合理。
虽然我跟幸村精市之间有关友情的定义有待商讨,但他的确是我近几年来为数不多认识的同龄人。熟悉的人总是可以给我带来依赖感,而这种感觉在我脱离对方后就会变得过度放大,而感官上的其他情绪也会被恐慌和无措代替。
如今我在这个场合感到熟悉的人便是加奈,于是我下意识抬头去寻找对方的身影,被分到C组的小泉加奈看到我后,用气声对我做出“要加油哦”,一样的口型。
我有些哽了嗓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是对方太过温柔和一如既往的鼓励让我不得不走向前去,也可能是因为对方的眼眸里不掺杂丝毫的担心而让我产生无法共情的尴尬。
就像第一次去幼稚园,母亲都会站在身后,告诉你要往前走一样。
可是这一次明显不是我去幼稚园,而是要逼我跟安堂一起去当保育员啊????
打咩啊?!
……
“以上就是松糕的基本制作,下面请大家自由熟悉一下方法。”饴屋老师这么嘱咐道。
因为第一节课的原因,我听的异常认真,也因此知道这次的讲课是很基础的东西所以并不难搞。以我的性格也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把标准指标做到标准也是一种本事嘛。
希望樫野跟花房两个人不会在课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在看着他们时不时进行的不友好身体碰撞后,我决定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似乎不是我能解决的争端,还是希望他们俩可以尽快自己调节。随后便独自一人跑到食材区挑选制作糕点所需要的食材。
当食材被我触碰后,无意识的便被我精微且细致的分选出来。
“安堂君,食材我已经挑完了,你需要些吗?”我将手里的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