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羞涩似乎让自己在慌乱中忽略了一些细节,导致我在那场新生宴结束的第二天就感受到了几分茫然。
那天早晨的我一如既往的趴在桌子上补觉,却被周遭的声音吵的发恼。带着些无奈黏黏糊糊睁开眼后,就被眼前那宛如赤霞一样的头发晃的眼睛发酸。
有些吵闹,不清楚在说什么。但貌似是来找樫野的,所以我没有好气的轻轻踹了下对方的板凳,但因为性格原因并没有张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被吵醒了吗?”坐在一旁的花房似乎有意无意的遮住我的耳朵,再发觉我醒后便无事一般放下了手。我在看清对方动作后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却习惯性的向对方示好一样露出一个微笑,对方帮我打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发出一声叹息:“不过在这种噪音下也能睡到现在,安诃的确也是尽力了呢,”
?你什么意思。
对方的手指像是在打发时间一样打理着我的碎发,就如同蝴蝶沾了海气的温湿般在我额角处划着圈。
坐在课桌旁不知在看什么的抹茶还叹了口气,像故意一样调侃道:“其实我觉得她早就被吵醒了,花房你也没有必要说出这么意味不明的话——更何况她在这么下去会长不过樫野的。”
我瞬间清醒了许多,悄声的抬头撇了眼前座的某位,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搭理我们的意图,还在为了摆脱身旁的红发姑娘而拼命挣扎。
我定了定神,才发现那是先前被樫野嫌弃过“布丁难吃”的前辈。
我匿了气声去询问花房,“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我也觉得挺好的,那位前辈是初等部二年级的小城美夜,砂糖圣华社长千金。”
“那岂不是大小姐吗,樫野运气不错嘛……”
我咂了咂嘴说道,却被前面的樫野抓个正着,用稍作恼怒的声音转头吼我――“你在看什么戏呢,既然醒了就赶紧让她松手啊,松手!”
“……”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俩人几眼才和一旁的樫野对视;“……朋友,你想少奋斗十年吗?”
“你是不是想死啊,城生!!”
噫,好凶。
我闭了嘴往一旁的花房身边缩了缩,躲到一半又感觉有些不礼貌。黏黏糊糊的抬头与对方对视了一眼后,在对方同意似的点头后才蜷到他身边继续当鹌鹑。
毕竟比起樫野,花房同学真的是很好的人呢。
“不去帮忙吗安堂?”我在安顿下来后去问一旁并没有什么表态的安堂千乃介。
安堂在苦笑一番后答到:“这是有关小真幸福的事吧,这种事还是由他自己面对比较好哦……”
不,我觉得他完全不会幸福。
关于大小姐为什么缠着樫野,并对此一改之前针锋相对的态度逐步开始痴汉行为我是一点也不清楚。不过身边的安堂和花房倒是像吃了一口大瓜一样津津有味的给我解释――宛同亲密如三人当场解谜狗血八点档的言情剧本一样。
即使是加奈她们,似乎对这种充满反转性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剧情充满兴趣。只不过霸道总裁是大小姐罢了。
大概是只有我觉得这俩破锅配烂盖事不嫌大的认为他俩说不定还挺般配的。
对此,站在朋友视角的我来说还是充满调侃的问道:“朋友,你想少奋斗十年吗?”
我觉得自己在语气上最近倒是充分学习了抹茶吐字的一腔一划,令他最近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欣赏。
……
……
“A、B、C三组的志愿活动吗?”我拿着分发的传单垫了垫脚坐在料理台上。
“这还是我们开学以来的第一次实践活动啊,……安诃你还是从料理台上下来比较好,上面有点凉哦。”安堂在关注活动的同时还不忘注意我的动作,像极了当年既要打扫家务又担心我闯祸的城生夫人一样。
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像被妈妈教训的孩子一样从大理石切台上滚了下来,一副颇为乖巧的模样。
“我们是要给谁做这次蛋糕呢?”
是一个生日在五月末叫雫的女孩子。
五月啊……我往一旁正在和樫野拌嘴的花房的方向轻轻一撇,带走了些空气里暮下的凉意,留余了温热。
“安诃有什么想法了吗?”对方弯了嘴角问我,似乎当我和他对视的时候,对方像祖母绿一样勾人心魂的眼睛就带了笑意和水光。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暗了几秒,又向他点了头――“我有些想法了,接下来可以让我试着设计吗?”
……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五月我便会想起大片大片的玫瑰花,那么在五月诞生的女孩也是像玫瑰精灵一样可爱的孩子吧。
五月的玫瑰,会是红砂的、像在火焰里生长的精灵一样。
――玫瑰精灵的头发是火红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