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的。要不我把我的给你吧!”远志有些为难地说。
“那怎么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吃东西呢?我看贞贞妹妹这么瘦弱,肯定吃不了那么多,我跟她分一半,你说成不?”
夏言贞淡淡地看了李三娘一眼,她知道李三娘喜欢远志,可这事儿妾有意但郎无情,只得李三娘一人唱独角戏,她不免感到尴尬,于是主动把手里的糍粑拽成两块,把其中一块递给李三娘。
“三娘,你也趁热吃,这个天儿吃冷食伤脾胃呢。”
谁知李三娘接过糍粑连声谢谢都没说,直接起身过来,挪着屁股把夏言贞挤到边上,然后坐在远志身边,身子一个劲望他身上靠,捏着嗓子说:“远志哥你吃,你一个汉子一次只吃一个糍粑肯定不够,我把我这个也给你,我可不像某些人一点儿都不心疼你,三娘最心疼远志哥了。”
远志倒是没听懂李三娘话里有话,他僵直着身子一个劲往后躲,说:“你若不吃就还给贞贞。”
李三娘吃了瘪,一脸怨恨地白了夏言贞一样,随后对着手里的糍粑狠狠咬了下去。
夏言贞哑然失笑,合着李三娘还埋怨她呢,不过说实在的,满打满算自己今都二十有四了,犯不着跟李三娘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计较。
远志也尴尬极了,他对着夏言贞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见后者并没有做出生气或者不满的表情,便也放下心来继续赶路。
等一车人到镇上的时候,天已大亮,李三娘抱着棉衣包袱去送给在镇上做短工的父亲,夏言贞与远志则往镇子里最繁华的锦绣街走去。
镇子里的商铺都开在锦绣街上,其中便包括他们今日要去的药草堂。
药草堂的卢掌柜与夏神医是老相识,自然也认得夏言贞和远志,老远见到二人便热情地招呼道:“远志,贞贞,今日天气太冷了,快进来喝口热茶。”
“麻烦卢掌柜了。这天儿也太冷了,近来风寒的人极多,这不我们来像多买些麻黄、柴胡、苍术之类的草药,还想再直接买些治冻伤的,回头山里要是下雪了这冻伤药可少不了。”
“说的是,这几日来抓这些药的人可不少,得亏夏神医先前跟我打过招呼,我这特地给你们留了些。”
“那我们真是得替岐黄村的村民谢谢卢掌柜了。”
“咱们老交情了不必说这些,你们俩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你们有这番成就我也一样感到欣慰,尤其是你啊贞贞,从前那么顽劣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得如此沉稳,实在是令人惊喜啊!”
夏言贞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远志在一旁笑哈哈地说:“卢掌柜您就别再夸了,贞贞女儿家脸皮子薄,别一会儿钻到桌子下面去不愿见人了。”
“你才钻到桌子下面去呢!”夏言贞轻轻锤了一下远志的肩膀表示不满,随后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递给卢掌柜,说:“卢掌柜,这是爷爷写出来的这次要买的药材名目和数量,您看着算算多少钱,我们今儿就一把给了。”
卢掌柜接过纸张打开看了一眼,大手一挥笑眯眯地说:“成,我去库里对对数目,有的我就给你们装上,没有的我就从单子里划掉,到时候给你们装好带回去。晌午过后你们再来就成,年轻人难得来趟镇子,去玩玩吧!”
“那我们就不打扰卢掌柜做生意了,晚些再来。”
说罢二人便离开药草堂。
夏言贞每次道镇里都要去锦绣街街尾的茶馆坐上半天,一来她确是个爱茶之人,二来茶馆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不仅说书先生会把朝廷轶事、江湖传闻编成故事,更有八方来客在茶馆里谈天说地聊着五湖四海的新鲜事儿。
比如早几年她便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过《宫闱秘闻狸猫换太子》,事实当然不会有人拿狸猫换下皇子,可故事里的内容恰就是导致她夏家覆灭的案子,添油加醋将胎死腹中说成生了个狸猫。
如今的她自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为家人平反,只希望有生之年能找到母亲和大嫂,或让她们不再吃苦,或让她们入土为安。
今日茶馆的人不少,说是来了个才从京城游历到此的说书先生,那定有新鲜故事,因此不少人慕名而来。
“姑娘,您的茶和差点,请慢用。”
小二刚把夏言贞点的茶和点心端上来,就听见「啪」一声惊堂木响,接着是满堂喝彩——说书先生登场了。
“要说当今天下那是河海清宴歌舞升平,圣上贤明仁德勤政爱民,皇恩浩荡在这普天之下那是无不称赞。可俗话说得好,这烈日下总有些阴沟里的老鼠偷摸着兴风作浪。今儿我要说的就是一个发生在京城郊外的连环夺命奇案。第一回,夜黑风高逍遥观三命惊魂,临危受命大理寺秘探义庄。”
「啪」又一声惊堂木,台下的客人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从未听过的奇案勾起了每个人的好奇心。
坐在角落的少女往嘴里塞了一块果脯,听到大理寺的名头便想起了故人——程越之的兄长程家大郎便在大理寺任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