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道惹抬眸看着她,冷声道:“不仅你家李娘子,如你这般来历不明颇有手段的,还是杀了让人放心些。”
魏姻姻一噎,抿了抿唇:“其实,也不用如此绝情,左右我也不碍你的事,还是和气共赢为好。”
她扬着一脸笑,小心的观察着对面人的态度。
“哦?”虞道惹起了玩心,继续吓唬她:“那要看你有何价值?”
魏姻姻眯起了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且多谋的样子,故作神秘道:“游魂哪儿都能去,什么都看得见,也知道一些皇宫秘辛,比如二皇子……”
“嘭”一声,虞道惹直接隔着桌子掐上了魏姻姻的脖颈,不同于之前的试探与吓唬,细长的手指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桌上的杯具都被这粗鲁的力道创到了地上,碎了个干净。
他真的想要杀了她,手上的力道愈加狠重:“一切我都能自己查出来,就不需要你了。”
外面的人被里面的动静惊到,连忙推开了门,莹珠与婵卷连忙跑了上去。
魏姻姻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禁锢的喘不上气,双眸立刻蓄满了泪水,面色愈发涨红,脑袋上也像被蒙上了一层湿被子一样沉闷,毫无还手之力。
婵卷慌张的上前去掰虞道惹那只手,已然哭成了泪人,而莹珠则俯身在地上哭诉:“求大人高抬贵手,我家姑娘千金之躯受不住您这样,若是什么您好歹也要让我家姑娘说句话,我,你好歹要看在……”
莹珠已经语无伦次起来,魏姻姻知道,虞道惹定然还有顾虑,不让她怕是听不到这些话了,可是眼下别说开口了,连手都没了力气,只能狠狠瞪着那男人。
婵卷见虞道惹不为所动,堵上性命要咬下去,被一旁林橱及时拽了去。
虞道惹冲两人看了眼,魏姻姻趁他这一点点的松懈,使尽全力将腰间那簪子拔出狠狠刺了下去。
云海玉金簪直直插进男人手腕右侧,滴滴暗红的血珠顺着手腕流到了桌上,尽管如此男人也只是微微蹙眉。
林橱大惊,忙上前拽过那只受伤的手:“将军,你这也太严重了。”
终于摆脱了扼住喉咙的手,魏姻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喘极了还咳嗽起来:“咳,咳咳!”
最后一阵干呕后,她才勉强又坐直了身子。
她将手中攥着的金簪缓缓抬起插进了发间,在经过颧骨时擦上了一道直直的血痕,与额间那抹绿相比显得格外突兀。
魏姻姻将腾出来的右手重重拍在一旁蹲着为虞道惹包扎的林橱肩上,声音沙哑道:“我没有恶意,也绝非恶人,若你感兴趣便差人告诉我,还是那句话,过时不候。”
说罢,她又咳嗽起来。
虞道惹双眉一挑,看着女子脸上染上的那道血痕,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林橱,周扰,走。”
婵卷瞪着三人离开,没好气地说:“什么深仇大怨要下这样狠的手,姑娘脖子都要渗出血了!”
魏姻姻吐出一口闷气,一本正经的问:“我刚才,丑吗?脸红吗?肿吗?”
婵卷将她脸上血痕擦去,又是没好气的一句:“姑娘!你差点就完了!”
回去路上,魏姻姻将那金簪又收回了腰间,又向两人嘱咐了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最后找了位妆娘遮住了颈间的红痕,这才放心回了府。
翠凝阁,李莺秋正在看着几匹刚送来的布料想着为胎儿提早做两件衣裳 ,魏姻姻就来了。
魏姻姻身后,婵卷提着两捆水果,刘嬷嬷连忙接了过来。
魏姻姻笑脸盈盈:“我今日去见了孙郎中,他与我说了些缓解孕吐的法子。”
她将紧闭的窗子打开,吩咐婢女将那碗喝完的药碗端了出去,道:“室内空气要流通,不能总闷着。”
她又讲那两捆水果拆开,一脸认真道:“孙郎中说葡萄呈碱性,可中和胃酸,缓解孕吐,这是西街刚运来晚熟的葡萄,选了最好的两串。”
她又拿起了橘子:“听摊贩上的大娘说,有孕时常能闻到一些怪味,将橘子皮在房中放一些可以减少恶心。”
闻言,刘嬷嬷忙说:“瞧我这老婆子,这些个事也不听清楚了,劳姑娘挂念着娘子,我这就吩咐下去,让煎药的远些。”
待她说完,就赶忙出去了。
李莺秋含了颗洗好的葡萄,缓慢咀嚼后笑问:“你今日是去西街了?”
魏姻姻含糊道:“嗯,孙医生是近两年口口相传的神医,我便想着再去问问,让您不那么难受。”
李莺秋听了这说辞,感动起来:“姻姻,你待我真好,比一些亲人还要好。”
魏姻姻哪里不知道她在想着谁,一边装傻充愣一边开解道:“阿姐是想亲人了吗?阿姐这么好他们也定想着你。”
李莺秋闻言自嘲的笑了声,但还是摸了摸魏姻姻的小脸:“我想吃南街的枇杷糕,你明日帮阿姐偷偷买来好吗?嬷嬷不许阿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