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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琼乱玉2(2 / 3)

之人,贫穷难援,夫家为救治银两几乎不剩。”

“去岁,郎君想拨乱反正,恰徐知府下任江南,想把实情告知,却被卫大人那公婆孩子姓名要挟。”

柳萧言毕,恭恭敬敬给上座二人叩首。

郎君他无可奈何,父母病痛折磨,焉有不救之理。

民女是百姓,不得张口为自己郎君开脱;即便身为人妻,她也只能倒是实情。

后两句话柳萧在叩首时,心中默默道,她来太子别院,不是来替郎君开拓罪责的,是想陈情,怕郎君他在九泉之下不至于罪大恶极。

挪眼屋外,桂花纷飞,夜色凉薄如霜,寒风刺骨。

晴云胳膊上挂着陆绮凝一件斗篷,从春景堂出来,嘴里嚷着,“昼如夏日,夜如冬雪,真就奇怪了。”

柳萧一家离去时,南珵吩咐侍卫用马车送回,以保人安全,也派了人暗中保护这一家五口。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①’

陆绮凝从这四水归堂凝望夜空,一勾弯月,诉尽悲欢离合,蝴蝶落入沉底泥潭只会尸骨无存,何况飞蛾扑火,化为灰烬。

“南珵,你有痛苦之事吗?”她喃喃问着。

她偏头去看南珵,却发现人没抬头看夜空,这男子倚着檐廊廊柱,银白寒峭,终究被他那慵懒惬意的姿态和温意十足的目光逼仄在身外,只将他身子在身后拉长。

少年郎眼中饱含温情,清目中的姑娘,先是抬眸凝视残月夜,桂花顺着她秀长的睫眉滑落在地,她鸦羽轻阖,再睁开时眸中多了忧思;后来偏头过来的眼神多了个少年郎。

陆绮凝杏眸中的少年郎,敛了温润如玉道:

“生逢安乐世,百姓不安乐,痛定思痛。”

生逢安乐世,百姓不安乐,痛定思痛。

一句话,两道人影走不出来。

庙堂之高远,政不通民,实乃庙堂一担祸事。

直到一阵急踏踏地脚步回来禀报,方打破前院宁静。

“属下在礼房大人幼子房中发现了‘繁花似锦’,但此人幼子中毒身亡。”

陆绮凝轻嗤一笑,都说虎毒不食子,怕不是这幼子因好奇,错吃下的罢。

“把工、刑两房大人放出来,至于礼和主簿,我和太子妃连夜审审。”

南珵叮嘱一通,便和陆绮凝乘另一辆马车前往官衙。

案审早不审晚,拖审易横生变故。

*

官衙牢狱,阴暗潮湿,尸气肆溢,甚至甬道狭长,无任何亮光,只牵头侍卫手中拎着两盏宫灯。

囚犯曲蜷在铺满干草的牢房内,昏昏欲睡,有些听到脚步者,借着微弱亮光,瞥到陌生面孔,立马跪走到两个陌生人两侧,支支吾吾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陆绮凝出门时,身上多了件月白披风,南珵揽着她肩膀穿过甬道。

有囚犯从牢中伸手拉住陆琪凝外披一角,二人停了脚步。

囚犯支支吾吾,不像是会说话的,南珵让前头侍卫给了他一盏宫灯,明晃晃地光在牢门附近一照,那些囚犯下意识抬手遮眼,躲避光亮。

很快二人便发现蹊跷,这里的囚犯一个、两个皆不会开口说话。

“是哑药吗?”南珵把宫灯放在身后,蹲下身子,把陆绮凝的外披从囚犯手中拉开,轻声问。

除了哑药,不存在无法言语之人皆在此聚着。

囚犯们这会儿倒是统一了言语,皆点头示意。

“你们两个去官衙里点几盏灯,带过来,把这里照的亮些。”陆绮凝吩咐已经退到她跟前的两个侍卫。

好彻底看清这些个江南官员如何虐待囚犯的,即便是死囚也该合规矩,把人毒哑算什么!

陆绮凝和南珵安抚一番,直直快步朝最里头的铁牢里走去。

铁牢结实,无法被劫狱,先前本来这里关着礼、刑、兵和主簿四位大人,不久前被放出去两位,只剩下两位。

无任何光源的铁牢密不透风,甬道与铁牢内仅仅依着凿开的小门传话、传食。

铁牢小门被南珵用钥匙打开,里头一下进入薄弱的光,礼和主簿都倚着潮湿的墙阖眼假寐,有人来也不正眼瞧。

刚出去的两位大人被无罪释放,那么剩下的就是被查着有罪的,二人倒无需恭维了。

南珵也不在乎里头二人如何,他和陆绮凝来,只传话,“王树,你藏在幼子房中的‘繁花似锦’,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家人正在办丧事呢。”

越平静之言越如同把刀子,扎在人心口。

那倚着墙,蓬头垢面的礼房大人王树,双眼紧睁,卫大人同他修建这铁牢,为的是惩戒那些不听话的人,到头来他却进来了。

这里密不透风,三面环铁,一面环墙,压抑之际,他只待一下午,便头脑不清醒,闻言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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