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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琼乱玉3(1 / 2)

铜墙铁壁的牢里空气残薄,血腥味更是雪上加霜,主簿大人双手后抻着稻草,脸上恐怖如斯,他看到王树就倒在他身侧,睁着眼正对着他,免不得浑身抖颤,想把王树的尸身一脚踢开,没踢动,他自己坐在地上节节后退,语无伦次道:“我说,我全都说。”

南珵把人从铁牢中提了出来,外头侍卫已经将从官衙里寻的灯盏陆陆续续摆着。

刑房的刑具奇形怪状,饶陆绮凝把一个钩子形状的刑具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放下。

这钩子头尖细,越往后越粗。

地上跪着的人反应过大,边颤身子边跪走,带着铁链的手捂着自己心口,嘴里慌乱喊着:“殿下饶命,我什么都说,我不用那个刑具。”

南珵把陆绮凝放下的钩子状的刑具再次拿在手中端详,他眉心微动,这刑具他在宫内藏书楼里的一本书册上看到过,刑具头尖细,是以穿心良策,越尖细的动物钻心越痛,怪不得要把犯人毒哑。

十里街过于繁闹,夜晚摊贩亦有之,这是生怕被人听了去,接下来他得好好审审那些犯人,他催促道:“那便说说罢。”

二人往那把被侍卫搬过来的官帽椅上一坐,地上跪着的人连连叩首。

“王树王大人给我的毒,并言费大人死了,来年这时两位殿下一走,这江南就是他的天下,我们都要听他的。”

“还有费大人身上无伤痕,是我抓着费大人的双臂衣袖之缘故。”

主簿大人身子哆哆嗦嗦不停,话听起来带着慌乱。

倒是大差不差,全被猜着了,陆绮凝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冷意,眼前人横竖不过今晚就死,冷声道:“徐知府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她的声音舍了往日平静,如同被冻着的湖水里头,暗流涌动却异常冰冷,让本就有着渗人刑具的刑牢仿佛置身冰窖,地上之人打了个激灵。

南珵身侧火盆里的炭火欲灭,里头那把烧的通红的铁烙红似火,便落在他眼中,他起身抓着铁烙柄手,把铁烙在炭盆里捣鼓,那些炭火星子欲燃,“主簿大人想好再说,莫要行差踏错半步才是。”

二人心知肚明,问主簿问不出所以然,主簿是官衙最低阶小官员,常日里只做做笔录而已,已死去的卫朝都未尝可知,何况地上跪着的人。

陆绮凝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书上写,出淤不染为君子也,真身处淤泥若不染便是有罪。

今儿下午,陆绮凝的婢女把那把古琴拆了,也没发现什么,那琴绝对是她徐伯伯调好音的,是也去过湖心书院吗?

*

冬月末这日,百姓间对于这礼房和主簿大人之死,众说纷纷之耳语逐渐被新鲜事所替代。

湖心书院的学子交头接耳,也论着一件事,是书院今儿来了很多新的学子在书院外等候,是柳家书院并了过来。

陆绮凝和南珵二人之前有商有量,夫子只一人总归学生疲倦,便想着多找几位夫子轮流授学,但三顾茅庐多次,江南德高望重的夫子不愿前来。

正巧那日柳萧去太子别院一趟,二人一拍即合,邀了柳萧来湖心书院。

二人赶来时,书院门口人头攒动,柳萧带着柳家书院的学子施礼。

柳萧父亲开柳家书院,就是为让天下贫困之人有书可学,若有好的夫子授学,美事一桩矣。

江南诸多书院收学子都有准头,几乎都是四十余人,只这柳家书院学子众多,约莫百来号人,是以湖心书院忒小了点。

南珵一早便命人在湖心亭后的那块空地清扫,瞧着应是差不多,“湖心亭后头有块空旷之地,这几日修缮修缮,便可用之。”

他昨儿刚接了桩案子,甚是棘手,说完就移步湖心亭了。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大家三四人同坐几日,可好?”陆绮凝清致的眉眼清弯一瞬,温声道。

她同柳萧站在同处,瞧着这些学子,身为夫子,授诗书,言传身教之,唯盼来日学子们活的豁达些。

柳萧有些局促,她双手规矩放在腹前,她何德何能站在太子妃身侧,慢慢的她自己就消化了局促不安,转而平静道:“我阿爹,愿天下清贫人家的孩子都有学上。”

她侧眸便瞧着陆绮凝,这太子妃轻染胭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便已是人间角色,只见太子妃她直直瞧着一女学生。

这几日城里传沸扬之语,就是太子妃作为徐鸿越的关门学生,言传身教,话里话外都是夸赞。

还有不少其他书院的学子吵着闹着要换来这湖心书院呢,女夫子在南祈不少见,授学好的不乏有之,但谁会放着高处不走,非得低就。

徐鸿越这人柳萧有过几面之缘,为人很是和善,去岁领着官衙的人上柳家书院巡查时,她有留意着。

又闻徐知府是名满都城的才子,她去过徐知府家里,讨教一二,这人说他有个学生,虽顽皮但聪慧至极。

柳萧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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